“安遠侯這么說倒是提醒我了,按照安遠侯的意思,柳嬪當(dāng)年傾心鈺王之事是假……”宋南姝唇角勾了勾,“陛下,旁的都不要緊,但陛下的枕邊人,絕不能有二心!陛下,如今宮中柳嬪娘娘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南姝愿意替陛下試探柳嬪娘娘!南姝去見柳嬪娘娘,就說陛下讓南姝入后宮,陛下著人躲在暗處聽就是了……”
安遠侯心里咯噔一聲。
如果女兒知道他的信已經(jīng)暴露,必然會聰明意識到將一切推到他的身上。
可如果是宋南姝說,陛下要納她入后宮,那以女兒那個經(jīng)不起激怒的性子,再加上宋南姝的陰險狡詐的套話……
安遠侯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宋南姝的話說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他的枕邊人……決不能是算計他的人!
皇帝仔細端詳著安遠侯的表情:“這法子,倒是……”
“陛下!”安遠侯急忙開口,“柳嬪娘娘是陛下的枕邊人,陛下怎可疑心柳嬪娘娘??!”
“安遠侯剛才知道親筆信在陛下手中都沒有這么著急,現(xiàn)在急什么?”宋南姝語聲風(fēng)淡云輕,“既然柳嬪娘娘清白,一試便可還柳嬪清白,安遠侯急得有些太過了……”
安遠侯喉頭發(fā)緊,宋南姝這想要的不止是她的命,是他侯府滿門的命!
見安遠侯沒吭聲,皇帝又道:“有道理,宋南姝這個方法好,若是試出來柳嬪清白,不傷朕與柳嬪的情分,若是試出來柳嬪包藏禍心……”
“陛下!”安遠侯急急抬頭,哽咽開口,“微臣自知百口莫辯,可柳嬪娘娘對陛下一片真心,都是臣的錯!”
“請柳嬪!”皇帝再次開口。
“陛下!”安遠侯猛然抬頭,“陛下,當(dāng)初柳嬪入陛下府邸,是一心一意對陛下的!曾經(jīng)鈺王曾經(jīng)表露過對柳嬪的愛慕,可是柳嬪心中只有陛下!后來柳嬪能得陛下寵愛,陛下愿意讓柳嬪入太子府,微臣是擔(dān)心鈺王使手段,這才寫了這封信安撫鈺王!此事和柳嬪無關(guān)!”
雖然安遠侯自知這番說辭皇帝可能不會信,可他是男人……便了解男人!
作為男人,還是大昭的皇帝……站在權(quán)利頂峰的男人,他的女人心中愛慕旁人,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只要安遠侯能一力擔(dān)下此事,給皇帝一個柳嬪無辜的借口,皇帝便不可能真的讓旁人審問柳嬪。
“這么說,安遠侯還是忠心陛下的?”宋南姝問。
“我柳建常這顆忠心只為陛下!”安遠侯挺直脊梁,“赤膽忠心蒼天可見!”
“若是對陛下有過一絲異心,天打五雷轟,全族無后而終,安遠侯可是要如此起誓?。俊彼文湘瓎?。
安遠侯藏在袖中的手收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