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珩被迎秋的話說得無地自容:“我……”
“把迎秋帶出去!”宋南姝示意迎春將人帶出去。
迎春行禮后忙拽著迎秋出去,抬手在迎秋腦門上點了一下。
兩個婢女離開,耳房內(nèi)只剩下柳云珩和宋南姝兩人。
“你不必在意迎秋的話,我長于商戶之家……本就擅長做生意,我嫁入侯府,既掌管侯府中饋,為侯府操持是應(yīng)該的!”
宋南姝抽出自己的手,將茶杯往柳云珩面前推了推:“只是,當(dāng)初江南鋪子開起來時,你是知道的,除了我自己的積蓄之外,我弟弟阿硯是把母親的全部嫁妝都給了我,這江南的鋪子有阿硯的一大半?!?
經(jīng)宋南姝這么一說,柳云珩想了起來。
當(dāng)初宋南姝要把店開到江南,為銀子發(fā)愁的時,他就是想著……畢竟侯府的銀子都是宋南姝賺回來的,便讓宋南姝用侯府的銀子。
可他母親死活攔住不讓。
是宋南姝的弟弟宋書硯,將他母親當(dāng)年的嫁妝全部交給了宋南姝。
宋南姝起先不肯收,是宋書硯說就當(dāng)讓阿姐幫他賺聘禮,宋南姝這才應(yīng)下。。
“提出這個要求,是我無禮了!”柳云珩愧疚開口,“南姝,都是我不好!我只是……阿璃為了我舍棄一切回來,受了那樣多的苦,結(jié)果我卻……我實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補償!想著買下鋪子送給她,也算是略略補償一二。”
昨日在送姜箬璃回姜府時,姜箬璃避開姜三公子,和柳云珩說……
穿越之事荒誕離奇,她怕姜夫人和姜尚書會不信。
所以,姜箬璃打算對姜家夫婦說,這六年消失不見,是為了瞞著家里南下做生意。
姜箬璃順便提了想用新方子,和這幾年應(yīng)該從宋南姝分得的紅利,買宋南姝江南的鋪子,好來圓謊。
柳云珩覺著姜箬璃離開六年,剛剛回來,恐怕還不知道宋南姝江南的鋪子有多紅火,也不知道……僅憑這些年宋南姝給的分紅,是絕買不下江南鋪子的。
他當(dāng)時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想著由侯府出銀子,從宋南姝手中買下鋪子送給姜箬璃,這樣能減少他心底的愧疚。
“你讓我把江南的鋪子給姜姑娘,也只是彌補你心中一二虧欠,那往后呢?”宋南姝聽得出柳云珩心中濃沉化不開的歉疚,“日后,你每每想起姜姑娘為你舍棄一切,跨越時空回來,是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做出退讓和補償?”
柳云珩抬眸看向目光平和的宋南姝,眼尾發(fā)紅:“南姝,我是個人……我也有心,阿璃是在她那個時代自盡了無數(shù)次才回來的!如果我說補償之后,就不再管阿璃了,你信嗎?如果我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之人,你敢把你的一生托付給我嗎?”
宋南姝輕嘆一聲:“我知道你不會,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覺得只有我們和離,你娶姜姑娘才是最妥善的解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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