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號的微博是十分鐘之前發(fā)的了,發(fā)了之后幾分鐘就快速沖上熱搜。明顯是有人在推波助瀾??赡芤涣硕嗑镁鸵_始反轉(zhuǎn),揭穿照片里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又要說他們婚變祁宸衍出軌之類的了。無聊。他們也就想得出這種招數(shù)了。時星煩躁抿唇,又看了眼手機(jī),祁宸衍沒有給她發(fā)消息打電話。不過根據(jù)那個照片的時間,應(yīng)該吻完了吧?她想了想,給他發(fā)了條消息:“你們還在熱吻嗎?”祁宸衍幾乎是秒回,一個問號。然后接著又回:“還沒睡?”時星輕鼓著臉頰:“本來睡了,被祁家太子爺甜蜜熱吻的熱搜炸醒了,所以想問問你吻完了嗎?”祁宸衍就打了電話過來,開口就無奈:“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除了你我還能吻誰?”時星輕哼,手指揪著被子:“那你們靠那么近做什么,不是要接吻,難道是看她眼睛里有沒有眼屎?”她很清楚祁宸衍和安然絕對不會有什么,可看到那張照片上兩人靠著那么近的距離還是不舒服??雌饋硎钦娴哪樁伎炫鲆黄鹆?。而且還被人誤會那是她。安然真是太煩人了。祁宸衍顯然是被時星這話弄得有些無語,他解釋:“沒靠近,不過是偏了偏頭,角度問題。就好像你上次跟陸離那張照片一樣。”時星:“……”好的,將她一軍是嗎?陸離和安然能一樣嗎?她用力一哼:“不想理你了,我先睡了,你繼續(xù)熱吻吧。”說完掛了電話。反正他還能這么清楚跟她打電話肯定是沒事。時星也懶得管,重新躺下去被子朝腦袋上一蒙繼續(xù)睡。可實(shí)際上也睡不著了。她躺了會兒又煩躁坐起身,重新拿起手機(jī)點(diǎn)開熱搜。果然,已經(jīng)開始反轉(zhuǎn)了。有人爆料照片里的人根本不是她,只是跟她長得像而已,也發(fā)了另外的安然在酒宴上清晰的單人照。拿著紅酒杯,笑意盈盈。“臥槽,這是時星的雙胞胎姐妹嗎這么像?”“她不是之前那個安然嗎?可她怎么好像變樣了,以前也沒這么像時星吧?”“啥意思啊,太子爺跟安然接吻,那時星呢?”“這兩口子天天不是你出軌就是我出軌的,豪門這么會玩兒的嗎?”“可是出軌為什么要找跟自己老婆長這么像的,有什么意義?”時星就知道,肯定是這樣。煩都煩死了??珊芸?,她看到發(fā)照片的人回的評論:“這位不是安然,是安家另一位大小姐,叫安曉柒。”時星目光輕閃。安曉柒?她蹙眉看向照片里的人。雖然跟一個月前確實(shí)又有點(diǎn)差別了,跟她確實(shí)越來越像,可照片里的人化成灰時星都能認(rèn)出來,肯定是安然。她這是改頭換面連名字都換了?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她甚至都恨不得現(xiàn)在飛去海都了??墒牵F(xiàn)在飛去,到的時候都半夜三四點(diǎn)了吧?而且……時星摸摸自己的肚子。煩人。只能讓那個男人自己解決了。她又扔掉手機(jī),煩躁的躺回去,打了幾個滾逼著自己睡。海都,宴廳外露天陽臺。祁宸衍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無奈彎了彎唇,卻也沒再打電話過去。他把手機(jī)揣回去,單手也順勢揣在褲兜,另只手,指尖捏著根煙把玩。他背靠著陽臺圍欄,姿態(tài)懶洋洋的,唇角勾著冷笑,看著宴廳中在人群中笑晏晏的女人。那張臉跟時星的越來越像,像得讓他惡心。特別是看到她頂著那張臉,跟著那些男人調(diào)笑的時候,祁宸衍捏在指尖的煙被狠狠揉爛。“怎么想?”陸辭端著紅酒杯走到他身邊,和他并肩站著,同樣看向廳里的人,眸色也有些詫異。祁宸衍將手中揉爛的煙扔進(jìn)煙灰缸,語氣淡淡:“什么怎么想?”“這個女人?!标戅o輕晃著杯中紅酒:“確實(shí)挺厲害的?!倍潭桃粋€月,再見就幾乎變了模樣。他和祁宸衍都去試探了,演得非常好,真的好像不認(rèn)識他們。可其實(shí)他們都知道,這女人就是安然。她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改頭換面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頂著跟時星已經(jīng)快八成像的臉招搖過市,跟男人們調(diào)笑,被那些男人占盡便宜。很明顯,她是故意的。陸辭看著都覺得,他要是祁宸衍,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想殺人了。祁宸衍眼底的確沒有什么情緒,冰涼得宛如北極冰川?!爸荒苷f,他們還是不夠了解我?!逼铄费軟]什么溫度的彎唇:“他們覺得,這是海都,在安家的地盤,我就不敢對她怎么樣?”他偏頭看陸辭:“你覺得呢?”陸辭笑了,把杯中的紅酒飲盡,慢悠悠道:“我覺得,該瘋就瘋,否則豈不是讓他們看輕了我們陸家人,覺得我們陸家人好欺負(fù)?”祁宸衍也笑了聲,然后站直身,抬步朝宴廳里走去。陸辭則是笑著拿出手機(jī),打開視頻錄制。安然此刻正坐在沙發(fā)上跟一個中年男人喝酒,男人的手勾住她腰:“來來來,再喝一杯,我們安大小姐的酒量真是不錯?!闭f話時,手不老實(shí)的在她腰上揉捏,緩緩朝上。四周人都在笑,起著哄讓他們來個交杯酒。安然一臉?gòu)尚撸霸俸任揖妥砹?,你們就是故意的。”男人哈哈大笑,“安大小姐酒量這么好,怎么會醉?來來來,咱們就喝個交杯酒讓他們高興高興。”正鬧著,人群忽然安靜。四周圍著的人都下意識讓開,安然抬眸,看到從人群中走來的祁宸衍。銀色西裝襯得他身姿宛如玉樹,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可因?yàn)槟菑堖^于俊美的臉,就算他再冷酷,也讓人想靠近。安然目光動了動。其實(shí)這么多男人,除了騙她騙得很慘的陸辭,也就是祁宸衍讓她心動過了。她身邊的男人也看到了祁宸衍,目光微動,“這不是祁總嗎,祁總……”祁宸衍沒理他,他站在沙發(fā)前三步遠(yuǎn),目光只落在安然身上,聲線微涼:“你過來?!卑踩惠p笑:“祁少這是想做什么,剛才我跟祁少說過了,我不是祁少說的那個人?!逼铄费軓澊剑铄洌骸笆遣皇?,你先過來。”安然睫毛輕動,暗暗冷笑。就知道他肯定坐不住了。她做出無奈模樣,放下酒杯起身朝他走去,嬌滴滴道:“祁少是不是也想讓我陪你喝杯酒啊,你要是想的話,我隨時奉……啊……”一聲脆響伴著安然的尖叫,讓空氣徹底安靜。眾人瞪大眼,眼看著祁宸衍抬手,毫不留情的甩了安然一個耳光。他完全沒有控制力道,以至于安然被他這一下,打得身體歪斜跌倒在地。安然捂著臉,耳朵里嗡嗡作響,嘴里血腥味兒翻涌。她抬眸,眸光驚恐的看向祁宸衍。他怎么敢,這里是海都,是安家的地方,他怎么敢?祁宸衍也垂眸,眸光沒有絲毫溫度,“你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頂著這張臉,會讓我惡心。”他微彎腰身欺近她幾分,目光漆黑無波,“你想勾引誰都可以,想做交際花也無所謂,不過,先把臉給我整回去!”說完重新直起身,朝身后的方遠(yuǎn)道:“帶安大小姐去醫(yī)院,讓她好好回憶回憶,她自己到底長什么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