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時星就和薄晉然他們一起回了住處,之前到底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也挺累的,大家都各自回房間休息。然而時星在床上滾了好多圈,怎么也睡不著。沒有祁宸衍抱著她,總覺得少了什么。她煩惱的抱著被子又坐起來,給宋嵐打電話,說了想接戲的事,讓她看看有沒有最近在帝都開拍的好本子?!暗鄱及??”宋嵐為難:“要是只能在帝都范圍,那就只能是都市題材了?”像時星現(xiàn)在的年紀(jì),都市劇適合她的主角也太少了,要是配角宋嵐也覺得不太合適。時星卻不覺得有什么:“配角也挺好啊,正好跟其他前輩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只要角色好就行了?!彼螎瓜肓讼耄骸澳呛冒?,反正我猜太子爺肯定不讓你接有親密戲的,那選擇就更好了,配角確實是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薄澳愕鹊?,我看看,要是有好的本子和劇組我就發(fā)給你。”宋嵐說完,想到什么忽然又問,“星星啊,你有沒有想過要簽公司啊,就現(xiàn)在很多人聯(lián)系我,想跟你簽約,你怎么考慮的?”因為時星之前也不算正式進圈,就是時家給時玥投資她跟著演了,所以她其實還沒有簽約公司,一直都是個人。身邊也就是宋嵐,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兼朋友兼所謂經(jīng)紀(jì)人?,F(xiàn)在宋嵐這么一問,時星也覺得這個問題得好好考慮考慮,等一切都平靜下來,她以后要接的戲啊什么的都多了,也需要有團隊?!班?,簽公司太不自由了,我以后就算拍戲也跟別的演員不同,不會接的那么勤快,所以我想,我們自己建立團隊好了,開自己的工作室。”“這樣也好?!彼螎挂舱J(rèn)同她的想法,時星和別的藝人不同,她需要更多的自由空間。時星便說:“這樣吧,咱們先準(zhǔn)備著,先看工作室地址和招聘什么的,有什么需要你就給我打電話,資金什么的你不用擔(dān)心?!薄昂冒 !彼螎惯@段時間其實已經(jīng)快閑出屁了,時星這么一說,她立刻就有了動力,興奮道:“我立刻就去辦?!庇衷敿氄f了說開工作室的事,兩人才掛了電話。時星發(fā)了會兒呆,實在睡不著又無聊,還是重新?lián)Q了衣服出門,準(zhǔn)備去逛逛。陸家這么大,她還沒逛過呢,感覺比逛公園有意思。陸甜給她指派的保鏢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也不打擾,只在她不知道走哪兒的時候給她指指路。時星一邊逛一邊感慨,別說,這陸家確實比公園還大。大花園里還有人工湖,小橋石亭,湖里有幾只天鵝在游來游去??稍倨?,她一個人也覺得很沒意思。時星走累了,就蹲在湖邊,無聊的朝那幾只天鵝招手,“過來,喂你們吃餅干。”天鵝沒理她,倒是有另一道男人聲音冰冷的傳來,“誰讓你出來的?”時星一愣,陸家不能隨意逛的嗎?她疑惑轉(zhuǎn)頭,對上一張,看起來很陌生又蠻熟悉的臉。陌生是因為她確實沒見過,熟悉是因為,這男人跟陸離大概有幾分像?男人黑色襯衣和西褲,身姿筆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也許是因為年紀(jì)比陸離和祁宸衍大幾歲,看起來也更加沉穩(wěn)內(nèi)斂。容顏冷峻,鳳眸也森涼。時星腦海中瞬間就冒出一個名字。陸辭!陸離同父異母的哥哥,大概也會是陸家下一任繼承人。時星忙站起身,有些糾結(jié):“對不起,我不知道陸家不能隨便亂走?”不遠不近跟著她的保鏢見狀也忙上前,叫了聲“辭少”,解釋說:“家主說了,少夫人可以隨便逛?!标戅o在時星起身看過來時也微微詫異,此刻聽時星和保鏢的話,猜到了她的身份。祁小三的老婆。陸辭沉聲:“抱歉,是我認(rèn)錯人了?!薄罢J(rèn)錯人?”時星疑惑,正想再說話,陸辭已經(jīng)對她點點頭,說了句“你自便”,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埃俊睍r星看著他的背影沉默片刻,拿出手機給祁宸衍發(fā)消息:「看到了你那位辭表哥,他好冷酷?!蛊铄费芑氐暮芸欤骸竸e被他的外表嚇到了,他不過是悶騷罷了?!闺S后又發(fā)來一條:「你們說話了,說什么了?」他說……時星剛打了兩個字,就皺緊眉。覺得不對。誰讓你出來的?認(rèn)錯了人。認(rèn)錯誰了?那瞬間,時星莫名不安,有不太好的想法冒了出來。想到了一個差點快被她忘了的人。她忙問祁宸衍:「陸離哥把安然送到陸家了嗎?」之前因為怕安然搞事,所以暫時把安然看管起來,這些天確實都快忘了。祁宸衍:「嗯,怕安然在他那兒出事,我讓他把安然送到陸家的。」時星心里頭咯噔一下。完了,安然在陸離那兒沒出事,不會在陸辭這兒出事了吧?祁宸衍:「怎么了?」時星:「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來她了?!惯€不確定的事,時星也不想拿來惹他心煩,畢竟他現(xiàn)在很忙。所以時星簡單跟他說了幾句,然后自己給陸離打了電話。陸離依然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妹妹,才分開幾個小時就給我打電話,你不怕祁小三吃醋啊。”時星沒心思聽他胡說,她問:“陸離哥,你現(xiàn)在在陸家嗎?”“沒啊,干嘛?”陸離平時基本不住陸家,回了帝都也很少回來,時星糾結(jié):“要不,你回來,帶我去見見安然?”時星不說,陸離也快忘了那個人了,“見她做什么?”“你先回來吧,見到她就知道了?!睕]確定,她也不敢亂說。陸離默了默,無奈:“行吧行吧,你們女人真麻煩?!彼麙炝穗娫?,時星撇嘴。嫌女人麻煩,還想談戀愛,誰跟你談?。£戨x回來的倒是很快,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一見到時星就吐槽:“做什么想去見那個女人啊,祁小三可說了,讓你別胡鬧?!薄拔覜]有胡鬧?!睍r星不滿,現(xiàn)在也懶得解釋,只問他:“你們把她關(guān)在哪兒?。俊标戨x嘆氣,“就我哥那兒,畢竟這些天我們都在外面,就我哥在家,放我哥那兒能多讓人看著她點?!睍r星:“……”這么說,有可能是她想多了?可能陸辭是為了幫忙他們看著安然,見到她以為見到了安然,才會那么一問?不過,她還是拉了陸離,“先去看看她,現(xiàn)在我們回來了,就不用安然待在你哥那兒了,先把她帶過來?!倍野裁黛谝呀?jīng)死了,一直這么關(guān)著安然也不是辦法??偟米屗x開的。到時候她跟祁宸衍商量商量,看到底接下來要怎么弄。反正,安然,她是不會放過的。可她也不能沒有理由的把人弄死,最好的辦法還是等安然出招,時星很清楚,只要讓安然離開,她一定不會安分。陸離拿她沒辦法,帶著她去了陸辭住的地方。沒想到的是,大下午的,陸辭的隨身保鏢都在家里,見到陸離和時星,特別是見到時星時,那些保鏢都露出古怪的眼神,看得時星分外不自在。她扯了扯陸離的袖子,小聲說:“問問他們安然在哪兒?”陸離卻皺眉,問那些保鏢:“我哥呢,大白天的他不在公司,在家里做什么?”不知道怎么的,聯(lián)系時星莫名其妙要找安然,他忽然也不安起來。保鏢說:“離少,boss他今天休息。”陸離更疑惑了:“他不是工作狂魔嗎,今天可是星期三,他休息什么?”他說著就朝里去:“我去找他?!北gS見狀忙抬手阻攔:“離少,現(xiàn)在boss不方便!”陸離心沉了,大白天的不方便?他咬牙,一腳踹在攔他的人身上,“滾開!”時星見狀忙朝跟著她的那些保鏢使眼色,讓他們來幫陸離。保鏢都是陸甜給時星的,自然聽時星的話,也不猶豫,上前就幫忙陸離攔人。時星和陸離趁亂鉆了進去。陸離知道陸辭的住處,進去客廳就摁電梯上二樓,等有保鏢追進來,他們倆已經(jīng)上了電梯。保鏢只能從樓梯朝上跑去追他們。電梯開,陸離拉著時星就朝陸辭的房間方向去,陸辭的臥室在二樓最邊上,然而不等他們到陸辭臥室那邊,剛出電梯,就在電梯旁不遠的一個房間,驟然傳來男女極為曖昧的聲音。房間門沒關(guān)嚴(yán),虛掩著縫隙,這是陸辭的書房!陸離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時星也皺緊了眉。完了。陸離深呼吸,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時星:“沒事,也許我哥在看小電影!”時星:“……”聽你的語氣,你自己信嗎?而他一開口,書房里的聲音就停下了。保鏢也在這時追了上來,見狀也不敢大聲,只壓低聲:“離少,您別為難我們,先下去吧。”陸離冷眼掃了他們一眼,忽然冷笑:“下去做什么,我倒是要看看,我哥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他冷眼盯著虛掩的書房門,“哥,我數(shù)三聲,你要是不從書房里出來,我就進來?!闭f完,咬牙切齒的數(shù):“一!”停頓幾秒,又?jǐn)?shù):“二!”牙咬得更緊了。時星咬著唇,很煩。要是安然的話……“三!”陸離恨恨說完,抬腿踹門,也是那瞬間,門被人拉開。男人的聲音冰冷:“鬧什么?”時星之前在人工湖邊見過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前。而此刻的他,只隨意套著件黑色睡袍,微敞的心口處,指甲劃過的紅痕明顯。時星瞳孔微微一縮。順著他開門,她看向書房里,她站的位置正好斜對著書房里的書桌位置。清楚的看到書桌上正坐著個女人,正慢悠悠拉起吊帶裙的肩帶,偏著頭朝這邊看來。真的是安然。那瞬間,時星的心,咚的一聲,跌下谷底。而安然對上時星的視線,輕挑眉,得意的勾了唇角。“我鬧?”陸離自然也看到了安然,那瞬間幾乎崩潰,他恨聲:“陸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就餓成這樣?”陸辭本就冰冷的面色更冰冷了,“陸離,注意你說話的分寸!”“分寸個屁!”陸離兩步揪住他的睡袍,“你t有分寸你什么女人都上?”陸辭朝旁邊的保鏢看了眼,保鏢忙上前把陸離拉開。陸辭理了理自己的睡袍,從陸離面上移開目光,看向時星,頓了頓,“你是祁小三的妻子?”時星皺眉點頭:“我叫時星。”“嗯。”他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帶離少和時小姐去樓下坐會兒,我很快下來?!闭f完,書房門再次關(guān)上。陸離用力掙脫拉著他的兩個保鏢,憤憤不平的一腳踹在門上。時星拉住他:“去樓下等吧?!标戨x臉色難看得要命,可還是沉著臉跟她下樓,轉(zhuǎn)身時還踹了剛才拉他的保鏢一腳:“拉我挺有勁兒的啊,他做這種事你們就t蠢貨!”保鏢:“……”不是,這種事,他們敢拉嗎?到了樓下客廳,時星和陸離坐在沙發(fā)上,煩惱的你看我我看你。陸離現(xiàn)在真是悔不當(dāng)初,當(dāng)初怎么就腦子一抽把那女人帶來帝都了呢?現(xiàn)在讓她纏上陸辭了,可怎么辦?陸辭倒是下來的很快,十幾分鐘,就已經(jīng)重新穿戴整齊下了樓。陸離這會兒倒是壓下了剛才的沖動,抬眼冷颼颼盯著他。陸辭視而不見,神色淡然的在他們對面沙發(fā)坐下,雙腿交疊,“來找我,有事?”他說話時,看著時星。時星垂了下眸,然后抬眼看他,認(rèn)真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安然的?!标戅o淺淺彎唇,“找她做什么?”時星眸色沉著,“我要帶她走。”陸辭笑了:“時小姐是她的什么人,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用什么理由帶她走?”時星皺眉,還沒說話,陸離冷笑:“她是我女人,我比你先睡的她,你說我們用什么理由帶她走?”陸辭臉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看向陸離:“你睡過她?”“睡過啊,睡了不止一次,你不知道嗎?”陸離陰陽怪氣的笑了聲:“你t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