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開始確實是因為龍家實力不夠,四大家族才放心的把你扶上神州絕地鎮(zhèn)守總使的位置,你也因為害怕四大家族忌憚,不得不隱藏鋒芒?!?
謝殊卿一臉不忿的說:“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啊,經(jīng)過咱們這么多年的努力經(jīng)營,現(xiàn)在的龍家,已經(jīng)不是當年可比,咱們完全有實力跟四大家族板板手腕了呀?!?
她看著對面男子,眼神里寫滿了很鐵不成鋼:“可是你為什么偏偏就真的躺平了呢?難道是這些年的隱忍,真的磨平了你的棱角?”
謝殊卿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若非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恐怕你這些年,還是什么都落不下……”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白了男子一眼:“假如全都指望你,恐怕我跟驤兒現(xiàn)在還得跟著你去擠單位分的筒子樓?!?
“知足常樂,我覺得筒子樓也沒什么不好?!?
男子抓起筷子,夾了一根咸菜放入嘴里,愜意的咀嚼:“回想過去,其實住筒子樓的時候,才是我最放松的時候……每天下了班,拿一瓶冰啤,在大槐樹下跟那些老伙計們殺幾盤象棋,回家吃完你精心準備的晚餐,然后給驤兒輔導功課……”筆趣庫
他悠然神往,撇嘴道:“那才叫生活呀!”
聽到這番話,謝殊卿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語氣不由得再次凌厲幾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位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身為神州的絕地鎮(zhèn)守總使,你不思量著多給龍家謀些福利,卻只惦念著當年那個蚊蟲亂竄的筒子樓?”
她越說越怒,站起身俯視著眼前男子:“四大家族個頂個的貪婪,恨不得把整個神州都瓜分了,你身為四大家族家主的頂頭上司,目光為什么就這么短淺呢?”
“難道我非得跟四大家族的家主一般想法,才不叫目光短淺?當年的慕容無敵也是兩袖清風,這么多年了,不是依然被很多人念叨嗎?”
男子嘆了口氣:“夫人吶,相比慕容無敵,我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
“你為什么非得跟慕容無敵那個異類比呢?”謝殊卿一臉無奈,“他是領(lǐng)袖清風,他是直到現(xiàn)在也還被很多神州子民念叨,可是他自己落下了什么?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已!”
謝殊卿凝視著男子,目光閃爍:“夫君,請問,這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
“行了,咱們不說這些了,趕緊吃面吧?!蹦凶訒囊恍?,“反正有夫人你這些年的努力,咱們龍家的產(chǎn)業(yè),即便是到了孫子輩兒,怕是也花不完,更何況,驤兒現(xiàn)在的生意,不一樣做的風生水起嘛?咱們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謝殊卿無奈的嘆了口氣:“以前有人說你癡,我還跟人家據(jù)理力爭……現(xiàn)在看來,你確實是癡得不輕吶……”
她抓起筷子,往嘴里扒拉了一筷子面條,一邊吃一邊說:“你要是能目視著龍家止步不前,我也就不逼你了……”
說到這里,謝殊卿話鋒一轉(zhuǎn),肅然道:“但我是一定要帶著謝家重回輝煌的。”
謝殊卿抓著筷子的手,下意識收緊:“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想當年,在四大家族崛起之前,我們王謝兩家,那是何等的風光……”
她兩眼閃爍著理想主義者的光芒:“反正我是不會坐視我們謝家湮滅在歷史長河中的?!?
“你怎么還在糾結(jié)這個?”男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縱觀整個神州,能叫得出名號的謝家后人,也就你跟慕容軒的夫人謝婉瑩了……要靠著你們兩個女人實現(xiàn)家族復興,談何容易……”
聽到這話,謝殊卿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