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示弱自己的不易,一邊又倔犟表示自己也是有能力的,不會真的依靠著君家不走,她只是暫時融入、加入這個家罷了。
可,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眼下的南省,即便是在京市多年的他都清楚正值亂局時刻,特別是離南省不算太遠(yuǎn)的南三角地區(qū),更是危險。
像他這樣的大男人,心中也難免對那樣位置的危險本能地發(fā)怵。
白鷺終于回國,暫時選擇一個他們這樣的家族先給她一點倚靠也是無可厚非。
而且,她還是三哥帶回來的人。
想來,三哥也是心軟了,并且也為白鷺考慮過的。
只是,這個名字實在是礙眼。
君司瑾沒有理會白鷺遞上來的餐食,而是撐著瘦且有力的身子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白鷺那雙清白又倔犟的眸子。
說實話,很難有男人能不為這樣脆弱與堅強并存的眼神所動容。
至少君司瑾清楚,自己到底不再是圣人。
他始終把自己約束得太過。
道德標(biāo)準(zhǔn)將他束之高閣,實則在他理想的精神世界被打破后,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白鷺,你可以暫時寄住在君家,你無依無靠,三哥要收留你也是無可厚非。
但你真的做回過自己嗎?
白鷺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嗎?你當(dāng)時沒有選擇權(quán),因為你在異國他鄉(xiāng)不曾有自主能力?!?
“但白鷺,你現(xiàn)在回國了,你是華國人,即便你來到了君家,你也是有資格做自己的。
君小六這個名字不屬于你,這個名字太膈應(yīng)人了,你知道的秦音就是君棠月的親姐姐,在君家兒女中排行第六。
而你這個名字,便是毫不避諱地鳩占鵲巢,是要給我六妹妹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