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對上秦音的目光時。
仿佛產(chǎn)生了幾分心虛的情緒。
分明,他本該是沒有任何情緒的。
“魏書衡讓你來的?”
“他在懲罰你?”
秦音看著他頓住的動作,眼神逐漸復(fù)雜。
她在賽場上時確實很氣魏牲要變卦的模樣。
但回過神來想,魏牲就是一個“人形殺器”,他根本沒有自我意識。
他的所有主觀意愿,都是受魏書衡所控制的。
而在賽場上,她理智判斷過,對魏牲最有利的分明是聯(lián)合羅森先將自己打倒。
可他卻選擇了“保護”她。
當(dāng)時的秦音很震驚,此刻再次出現(xiàn)這種狀況,秦音反倒沒那么訝異了。
看來,魏牲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
他依舊受制于魏書衡,但遇到了自己就會“程序出錯”。
不“......是。”
魏牲想要反駁,但開口卻是誠實地告訴了秦音所有。
機械而僵硬地承認(rèn)。
傷害她絕非本意。
好似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魏牲有些無措地撓撓頭,像個性情純粹的大男孩。
秦音忍不住笑出聲,一雙澄澈明媚的眸子里好似綻開了嬌軟的花。
“我猜的不錯?!?
“你身上有秦謨哥的影子。”
秦音記得從前秦謨被清北破格錄取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忙得不見人,但他會在每周她晚上放晚自習(xí)的夜晚站在學(xué)校對面的香樟樹下等著自己。
他逆著路邊的光,陰影將他側(cè)臉的輪廓勾勒得愈發(fā)立體,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讓他身上那股仿佛與生俱來的凌厲感越發(fā)明顯。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