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薇瘋狂掙扎,但周行跟周訴用麻繩將她的手腳捆得跟麻花似的,她越掙扎繩子反而越緊。
她拼命地搖頭,尖叫著。
但卻根本無力擺脫。
這輩子她難有恐懼到無力的時刻,可秦音做到了。
秦音沒有管她掙扎,直接將她送進了一個新的無菌手術室內。
君司禮也在君司瑾的護送下,被推著輪椅來到了手術室內。
君司禮咬著牙關,之前對君雨薇飽含的恨意無處發(fā)泄,他恨自己無能為力。
而現(xiàn)在君雨薇即將受到懲罰。
他心中除了快意,還有一絲隱隱的忐忑。
雖然他看不見,但他也能感受到小音的滿身戾氣。
到底是什么將她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是君家,是他們,是他君司禮嗎?
君司禮喉結哽了哽,無力地被君司瑾拖著躺在了手術臺上。
他看不見,面對未知的恐懼,此刻竟有種在上刑臺的感覺。
熟悉的清冷淡嗓響起:“薇教授說什么話,當然要你心甘情愿簽了契約,我才會做這場手術啊?!?
“這是三支解藥試劑,你是專業(yè)的,應該清楚這是真的?!?
“你愿意做手術,我就給你?!?
“否則......”
鳶青素的病毒有多恐怖,剛才君雨薇看到那個滿身潰爛的髓麻癥病人就知道自己一個周以來的下場了。
屆時,不僅是臉,而是整個身軀,五臟六腑都潰爛腐臭。
現(xiàn)在她的臉還能保證是一張完整的皮。
可這一周之內,便保不準哪天就潰爛生瘡徹底腐壞了。
是以,秦音開出的這個條件其實恰好就踩在了君雨薇的死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