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黑色的鮮血突然從已經(jīng)植物人一年的魏雅雅嘴里噴出來,她咳嗽地嗆聲著,身子輕顫,死寂了一年的身體好似終于有了幾分活氣,但依舊懨懨的。
秦音上前,看著那一大口黑血,沒有去處理掉,反而先用試管收集起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反轉(zhuǎn)是眾人沒有想到的。
坐在貴賓席位的魏書衡更是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
其實他努力這一年。
已經(jīng)快接受魏雅雅不能蘇醒的事實了,可事在人為,他總不信邪地找各種方法嘗試。
在他眼中,他就這么一個獨女。
雅雅要真醒不來了,他也活著沒什么意思了。
在秦音把藥喂下去后,他一直陰沉著臉坐在席位上,整個人陰郁到了極致。
眾人觀摩他緊繃又黑下去的臉色。
理所當然便覺得秦音又惹上大事了,墨家跟魏家一個從商,一個從政。
雖然墨家家主確實不是善茬。
可民間向來默認“民不與官斗”。
秦音要真招惹上魏家,恐怕墨家也不會愿意為她得罪魏家的。
“雅......雅雅,真的醒了?”
魏書衡站起身,僵硬著步伐就要往無菌手術(shù)室的方向走。
雖然魏雅雅動了,可秦音還是沒有絲毫的懈怠與放松。
她伸手檢查魏雅雅的脈搏。
嗯,心脈雖然依舊很微弱,但倒是終于有點正常人的趨勢了。
魏雅雅噴出一口血后,長睫輕輕一顫,眼睛瞇出一條小縫,透過模糊的縫隙,迷糊地看著正在俯身為自己檢查身體的秦音。
魏雅雅生得很漂亮。
巴掌大的小臉秀靨清雅,此刻因為剛吐了血,整個人多了點人氣,肌膚微微透出幾分粉色。
此刻半瞇著眸好奇地盯著秦音。
好似還以為秦音沒發(fā)現(xiàn),又悄悄盯著秦音繼續(xù)看。
秦音不動聲色地任由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