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在海外的項目需要人手,此刻家里的事便理論上交給了大兒子君司煊。
可君司煊莫名其妙染了風(fēng)寒病得很嚴重,三兒子君司澈又還在拘留所里拘著。
四兒子君司瑾目前的精神狀態(tài)看著也不太對勁兒,小兒子君司鈺更是人影都找不見。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關(guān)鍵時刻,能撐起這個家的,居然是深居簡出雙腿殘缺的二兒子君司禮。
好在,君司禮的能力,他從不敢低估。
“爸,您放心,只要藥園的供應(yīng)鏈一斷,ym藥妝必然回天乏術(shù)?!?
“到時候,秦音便不得不親自回君家求請,乖乖給全家道歉認錯?!?
“這段時間,是我們太放縱她了,倒是讓她越來越狂,連自己是誰家的血脈都不清楚了?。 ?
“作為她二哥,我會親自把她掰回她該走的路。”
秦音待在墨家,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等墨亦琛29歲一死,秦音還能在墨家立得住腳跟?
終究,只有君家才是她唯一的倚仗。
君父聽著君司禮侃侃而談的話,發(fā)自內(nèi)心地欣慰,心情不錯道:“那樣最好?!?
“不過現(xiàn)在秦音性子越發(fā)地差勁暴躁了,你先別惹惱了她,等她把蛇蘭交給你之后,再讓你奶奶和媽媽去訓(xùn)她就好?!?
君司禮沉穩(wěn)地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輪椅上背對著門口,面前是一面碩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樓下的花圃造景,夜色不錯。
可下一瞬,他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落地窗上映出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
男人面色陰郁,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凌亂的短發(fā),深陷的眼窩,黑眼圈很重,一雙干涸如死水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
終于,他嗓音嘶啞如割裂了大提琴琴弦的哀樂:“君司禮,立刻停止你的作死行為,敢動秦音一根頭發(fā),我就讓你殘廢一輩子!”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