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者真身不在,想要出手,只能降下一縷投影,縱然也很可怕,可能發(fā)揮的威能,自然是遠不及本體可怕的?!?
星熠勤勤懇懇。
繼續(xù)在分析著利弊。
“天主推測,季淵當時能成功地做到偷天換日,和這一點脫不開關系?!?
“小友!”
說到這里,他又是看著顧寒,目光灼灼道:“季淵可以做到,我們未必不能做到,況且有了那永恒讖,極之力便代表了下個時代的絕對正統(tǒng)……那些指引者們未必會再出手干預,所以說,我們是有優(yōu)勢的!有很大的優(yōu)勢!”
頓了頓。
他又是強調道:“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或許,也是小友最后的機會了!”
“為什么?”
“小友莫非忘了,那些造物生靈對極之力的態(tài)度?”
“……”
顧寒自是聽出了他語中的深意,幽幽道:“怕是不止他們吧?”
“確實?!?
星熠幽幽一嘆,也不瞞著,認真道:“九大時代以來,極之力,極之一族,都是一種不被允許存在的禁忌,一旦發(fā)現(xiàn)……必將全力鏟除,不留后患!曾經(jīng)的我們,亦是如此!”
“而眼下!”
“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機會!是一個可以讓極之力光明正大現(xiàn)于世間,主宰一切的機會!”
顧寒笑了。
笑得有些譏諷。
“所以,曾經(jīng)要全力殺之,根本不被允許存在的禁忌,如今反倒變成了正統(tǒng)?變成了你們存續(xù)下去的希望?”
“……”
星熠突然沉默。
“此一時彼一時也?!?
半晌之后,他才輕嘆一聲,聲音有些蕭索:“母盤舍棄了我們,指引者舍棄了我們,道圣的至高意志也舍棄了我們!”
“時至今日!”
“我們早已是窮途末路!”
“既如此!”
“我們還要那那笑的信仰,還要那可笑的堅持做什么!”
說到這里。
他聲音里隱隱多出了幾分怨氣。
為了活!
可以拋棄對道圣的信仰,舍棄心中的堅持,甚至可以接納曾經(jīng)視為忌憚和大患的極之力!
這!
便是他,便是他身后的勢力,便是那位神秘天主的態(tài)度!
談話到此。
顧寒也徹底明白了星熠以及其背后勢力的態(tài)度,只是……這種先是對極之力喊打喊殺,后又依靠懇求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爽。
“我……”
“你同意了?”
“還在考慮?!?
“……”
星熠面色一僵。
他這一生,經(jīng)歷了數(shù)個年代,自是活了無盡歲月,除了最初的弱小時期,幾乎將這一輩子的好脾氣和耐心都給了顧寒了。
事實上。
若非有徐達在側,他有很多稍稍強硬,卻不失禮數(shù)的辦法讓顧寒就范。
可如今……
“剩下的九顆火種!”
一咬牙,他干脆道:“只要小友答應下來,只要見到天主,我們便會立時兌現(xiàn),我保證……火種的層次,絕對不亞于先前那一顆!”
顧寒有些動容。
這誠意足得……可以讓他暫時忘記不爽。
“非得是我?”
他有些好奇:“若是我猜得不錯,咱們的相遇,應該只是個意外吧?”
“……確實是個意外?!?
星熠點了點頭,猶豫了半瞬,也不隱瞞,坦道:“實不相瞞,當年在得知了那永恒讖的內容之后,我們便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了,這也是我們每隔一段時間,便與外界互通的原因!”
“只不過?!?
“無數(shù)年過去,我們的收獲始終不大,甚至還因此折損了……若非遇到小友你,怕是難了!”
“準備?”
顧寒好奇道:“什么準備?”
“……抱歉?!?
星熠搖頭,歉然道:“涉及我們的根本,在小友答應之前,我不能透露……當然了!”
說到這里。
他話鋒一轉,看著顧寒,眼中隱隱綻放出一絲光亮,欣慰道:“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我遇到了小友你!”
“相比我們的準備。”
“小友身上的極之力之渾厚純粹……實乃我生平僅見!故而,我們愿意給出最大的誠意!”
又是一咬牙。
他拋出了最后一個殺手锏:“小友若是答應,我便有辦法讓小友的極之力再上一層,達到一個亙古唯一的純粹程度!”
“說!”
顧寒眼睛一亮:“細細地說!”
“去!”
星熠咬死了不松口:“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