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丁長遠緩了緩情緒接著道,“我心活了,劉玉玲和那個親戚也勸我趁著風口,加大投資會賺的更多。
劉玉玲還說再賺一筆錢,夠了養(yǎng)老錢,她就和我正式領證,我倆就在江城定居,踏踏實實過完下半輩子。
我是鬼迷心竅,全信了她的鬼話,把田海的房子賣了,賣房錢全砸了進去。
結果?!?
丁長遠雙手重重一拍腦袋,頭又垂下。
陳常山道,“全賠了?!?
丁長遠痛苦得搖搖頭,“不是全賠了,是全被騙了,開始我也以為是賠了,有一天,我有事提前回家,正好碰到劉玉玲和她那個親戚在床上。
我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是親戚,就是暗中的相好,讓我到江城是他們早設計好的,就是要騙我的錢。
我急了,和他們動了手。
結果我打不過他們,還被他們打了一頓?!?
丁長遠撩開上衣一角,露出一道疤痕。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陳常山道。
“我想過報警?!倍¢L遠道,“可劉玉玲威脅我,她說她知道我女兒家在哪,也知道丫丫在哪個幼兒園上學。
我敢報警,他們就對我的家人下手。
他們不是兩個人,是一伙兒人,我已經(jīng)對不起雨薇和你媽了,如果因為我,丫丫再出了事,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的罪孽。
所以我最后認了?!?
丁長遠苦笑兩聲。
陳常山?jīng)]有說話,沉默良久,才道,“爸,你回田海也是為了暗中保護丫丫,對吧?”
四目相對。
丁長遠點點頭,“自從回到田海后,每天早晨丫丫上園的時候,我都會過去,暗中看著你媽或者雨薇送丫丫上園。
以前都是我接送丫丫上下園,那段路上,是我一天最開心的時候。
現(xiàn)在我不能送了,看著她們高高興興的樣子,我心里也開心。
只要她們平平安安的,我吃點苦無所謂。”
丁長遠擦擦自己的眼角,眼中全是姥爺對外孫女的疼愛。
陳常山不禁想起以前丁長遠風雨無阻每天接送丫丫上下園的情景,心里也不禁濕漉漉。
“爸,你擔心丫丫,不去報警,我可以理解,但回到田海后,你為什么還要去飯店打雜?
難道你的工資卡也被劉玉玲扣了?”
丁長遠低低應聲是。
陳常山立刻罵句王八蛋,再看丁長遠,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個男人居然窩囊到這種地步,被劉玉玲拿捏的死死的。
他在馮娟面前的硬氣都哪去了?
“爸,這件事必須報警,你不能被劉玉玲這樣一直拿捏,否則你會永遠抬不起頭?!?
丁長遠剛說聲常山。
陳常山道,“您聽我講完,我好歹也是常務副縣長。我的女兒居然成了威脅人的工具,安全不能保障,我還無動于衷。這傳出去,也會讓我抬不起頭。
所以這件事,必須讓警方介入處理。
因為以前的事,您不是對我有愧嗎,那這次您就聽我的,事情處理完了,過去的事也就徹底過去了。”
丁長遠沒說話。
陳常山靜等。
十幾秒過去,丁長遠終于開口,“常山,爸聽你的,不過,你也要答應爸一件事。”
陳常山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