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終于打完,王小宇面如死亡灰,嘴臉不停嘀咕,“他還是瞧不起我?!?
齊高遠拍拍他肩膀,“小宇,一會兒他就瞧得起你了,咱們現(xiàn)在就走?!?
車立即啟動。
見面的地點是印刷廠廠后的一塊空地,周邊沒有人家,只有一些廢棄的建筑垃圾。
陳常山三人到了地點,劉海還未到。
月光灑落在空地中,靜謐蒼涼。
王小宇看著空地道,“陳鄉(xiāng)長,一會兒你們先別露面,我想先單獨和劉海談談?!?
陳常山和齊高遠互看眼。
齊高遠剛要說話。
王小宇道,“我好不容易有勇氣給他打電話,我想先和他談,我手里有錄音。
我不相信他還敢打我。”
王小宇一握拳。
陳常山明白了,王小宇邁出了作為男人的第一步,就想繼續(xù)靠自己把男人的面子掙回來。
“王哥,就按你說的辦。我和齊總就在車里待著,需要我們出面的時候,我們肯定出面?!?
王小宇笑笑。
陳常山和齊高遠也笑笑。
陳常山讓齊高遠將車換個位置停。
齊高遠將車重新停在一個暗處,在空地上就看不到陳常山兩人的存在。
“陳鄉(xiāng)長,那我先下車了?!蓖跣∮畹?。
陳常山點點頭,“一會兒別慌,我和齊總會幫你?!?
王小宇笑應好,下了車,獨自走向空地。
陳常山兩人坐在車里默默看著他。
王小宇慢慢走到空地中央,深吸口氣,將腰桿挺起,月光傾瀉在他身上,瘦弱的身體瞬間顯得硬朗,一動不動看著路口方向。
齊高遠不禁道,“陳鄉(xiāng)長,我明白王小宇為什么選這見面了,印刷廠是他的屈辱地,只有在這見面,才能把他的屈辱徹底洗刷掉。”
陳常山應聲是。
手機滴聲響。
陳常山一看手機是張秋燕發(fā)來的信息,詢問陳常山想好具體辦法沒有?辦的怎么樣?
陳常山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張秋燕還在惦記他的事,心里獨生暖意,立刻回復:已經(jīng)想好,正在辦,你不必擔心,早點休息。
張秋燕的回應也來的很快:正在辦?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你不會辦出格吧?
陳常山一笑,回復:我是陳常山,也是陳鄉(xiāng)長,我肯定不會辦出格,你就放心吧。
“陳鄉(xiāng)長,車來了?!饼R高遠一指路口,兩束雪亮的車燈向空地照來。
劉海真來了。
陳常山立刻又在手機上寫了幾個字:馬上要談了,等辦完了,我會給你電話。晚安。
信息隨即發(fā)出。
滴,張秋燕回應了一個好,你也晚安。
陳常山看眼信息,剛把手機放下,來車已在空地前停下,車里人沒下車,雪亮的車燈照在王小宇身上。
一瞬間,王小宇又恢復了瘦弱的原貌。
齊高遠嘆聲氣,“小宇想完全靠自己找回男人的臉面,看來難,對方還是瞧不起他?!?
陳常山?jīng)]答話,打開行車記錄儀,同時舉起手機對向空地。
在車燈強烈照射下,幾十秒后,王小宇的身體開始漸漸變得萎縮。
“劉海,你裝什么大尾巴狼,下車。”
無法再忍受的王小宇走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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