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苦笑聲,“我也想把婚姻經(jīng)營好,可現(xiàn)實不允許,結(jié)婚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劉海是個花花公子。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婚姻上,我只是家里一個擺設,他外邊還有別的女人。
我和他的婚姻早晚會有破裂那一天?!?
陳常山?jīng)]答話,拿起茶杯,茶有點涼了,陳常山續(xù)上熱水,“你來點嗎?”
吳麗搖搖頭。
“那你想怎么做?”陳常山問。
吳麗道,“我和劉海父母談過,他們雖然站在自己兒子一邊,但也不想家里事鬧得沸沸揚揚,不給我升職,就是好掌控我。
我現(xiàn)在是左右為難,常山,你能幫我想個辦法嗎?”
陳常山還未回應,吳麗接著道,“我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你,可我真不知道該問誰?
問同學朋友,他們都會笑話我,舍棄四年感情,攀上劉家公子,最后是這樣的結(jié)果。
問我父母,他們只會讓我忍。
我天天在糾結(jié)中,想不出辦法,所以開車時才把車碰了。
老天爺還是可憐我的,讓我今天碰到你。
常山,你給我一個辦法好嗎?”
吳麗又要抓陳常山的手。
陳常山把手拿開。
吳麗抓個空,悻悻收回手,目光依舊哀楚得看著陳常山,“常山,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能從普通科員做到鄉(xiāng)長,你肯定能想到辦法。
幫幫我?!?
哀楚的聲音通過飄蕩的熱氣傳到陳常山耳中。
陳常山沉默片刻,“吳麗,你敢魚死網(wǎng)破嗎?”
“魚死網(wǎng)破?”吳麗一怔。
陳常山看著她,“我換個問的方式,你敢離開教育局重新回鄉(xiāng)小教書嗎?”
吳麗頓頓,“非得這樣選擇嗎?”
陳常山點點頭,“置死地而后生,你想徹底擺脫糾結(jié),就得先有這樣的想法,我從普通科員做到今天,遇到糾結(jié)的事不止一件,每次難以下決定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大不了回馬家溝種地,沒什么了不起。
最后我都挺過來了。
你敢回鄉(xiāng)小再教書嗎?”
吳麗沒回應,但她的眼神已給了答案,她不敢,別說真回鄉(xiāng)小,她連想都不想去想。
盡管是教育局人事科的普通科員也比鄉(xiāng)小教書強千倍。
“常山,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現(xiàn)在和以前?!?
陳常山打斷她的話,“吳麗,我?guī)筒涣祟檻]太多的人,以前一樣,現(xiàn)在也一樣。
就這樣吧,我真該走了。”
說完,陳常山剛要起身,吳麗說聲等等。
四目相對。
吳麗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顧慮太多,盡管我知道這段婚姻不幸福,可我沒勇氣徹底和它決裂。
因為我現(xiàn)在擁有的,都是靠這場婚姻換來的。
決裂了,我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沒用勇氣再回鄉(xiāng)小教書,鄉(xiāng)小那個環(huán)境我已經(jīng)完全接受不了了。
我只想讓自己活得更好,除此,我沒有選擇。
就像嘗到了糖的甜味,不愿再觸碰苦澀一樣。
你也不愿真的再回招商局當小科員,對吧?”
陳常山點點頭,“對?!?
吳麗一笑,“陳常山,你沒有給我一個辦法,我不怨你,是我自己沒有承擔失去的勇氣。
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修車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拿什么回饋你,就送你有一句話吧?!?
陳常山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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