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陳常山和于東帶人來抓他了?
鈴聲還在繼續(xù)。
鄭好怯怯到了門前,深吸口氣,拿起可視電話。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男子的頭像,“鄭縣長,您好,我是物業(yè)小吳,我看您后院的花有些枯萎,應該是肥料不足,需要我們物業(yè)幫您打理嗎?
我們?!?
“不需要!以后這種事不要給我打電話?!编嵑么直斓綦娫?。
小吳拍馬屁的臉瞬間瞬間消失在屏幕。
枯萎。這個詞真不吉利。鄭好又罵句臟話,自己又不是牛大遠,即將離任,有閑情逸致養(yǎng)花弄草。
自己在后院放幾盆花,不過就是個點綴,結(jié)果卻聽到枯萎兩字,真喪氣。
鄭好重新回到客廳坐下,看著不遠處的滿地玻璃碎屑,眼前一亮,牛大遠怎么還沒來電話?
自己在江城失手后,只給楊長林打了電話,沒給牛大遠打電話,是不想被楊長林罵完,再被牛大遠罵。
但楊長林肯定和牛大遠溝通了。
看看時間,牛大遠的電話應該快來了。
手機又響了。
鄭好一看號碼,說曹操曹操到,正是牛大遠。
鄭好立刻接起電話,剛說聲牛縣長。
牛大遠道,“你在哪?”
“在家?!编嵑没貞?。
“這就躲起來了?!迸4筮h的聲音很冷,甚至有些鄙夷。
鄭好的喉結(jié)艱澀滑動一下,“??h長,我不是躲,我是?!?
“行了。”牛大遠打斷他的話,“情況我都知道了,我讓你去市里,是讓你聽聽楊長林的建議,好了采用,不好不要用。
沒想到你糊涂到連好賴都分不清的地步,你的身份怎么能干那種事呢!”
牛大遠的責罵聲震動鄭好的耳膜。
鄭好剛說聲,牛大遠打斷他的話,“不要解釋了,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關(guān)鍵是怎么補救。
我剛從夏元安那回來,根據(jù)我的觀察。”
牛大遠頓頓。
鄭好忙問,“怎么樣?”
牛大遠接著道,“他只談了接待萬悅公司考察團的事,還說肖書記對陳常山的匯報非常認可。
陳常山從市里回來后,和夏元安已經(jīng)見過面?!?
鄭好接過話,“陳常山從市里回來后,應該是先見了于東,然后才見了夏元安?!?
牛大遠輕嗯聲,“我也是這么認為,但我和夏元安見面時,夏元安對煙的事只字未提。
這有兩種可能,第一可能,陳常山?jīng)]有把煙的事向夏元安匯報,夏元安完全不知情。
這種可能性我認為比較小,即使陳常山不向夏元安匯報,也會告訴孫元茂,以孫元茂的秉性,這種事他不可能隱瞞,肯定會向夏元安匯報?!?
牛大遠又頓頓。
鄭好立刻應聲對,“那第二種可能呢?”
電話那邊傳來牛大遠一聲輕笑。
鄭好頓愣,牛大遠怎么笑了?
“??h長您笑什么?”
牛大遠又聲輕笑,“第二種可能你應該能想到?!?
“我能想到?”鄭好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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