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的心思主要還是放在了自己兒子身上。
過去5年了。孩子當年失蹤時,還是剛學會走路,連話都不會說的嬰童,再見時,已經(jīng)是個6歲的孩子……不僅是男孩對他陌生,他對這個孩子也是同樣的陌生。
但血緣關系驅(qū)使,再加上小男孩這長得跟記憶中妻子和大兒子的面孔那么相似,他心頭的父愛無需醞釀,在見到的一瞬間就出來了……
可小男孩卻對他一直處于排斥的狀態(tài),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就像啞巴一樣,還用那種冰冷仇恨的眼神瞪著陳縱。
就在陳縱拿濕巾要給男孩擦臉的時候,他還兇狠的打開了他的手,還把濕巾搶了扔到了窗外!
當陳縱轉(zhuǎn)身重新去扯紙巾,其他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小男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敏捷的爬上那敞開的車窗——
就在他半個身子都鉆出了窗外,就要從高速行駛的車上往下跳時,陳縱及時拽住了他的身子,猛地將他拽回了座位,同時讓司機趕緊鎖上車窗!
這一步把其他人都驚住了,陳縱更是心驚肉跳,死死的按住小男孩,不允許他有絲毫的動彈。
但這男孩小小年紀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硬是拼命全力的死命掙扎,好像要逃命似的,非要掙脫逃跑,最后氣的陳縱直接甩了他一耳光!
面對這個激烈的場景,坐在最左邊的曲東黎拍了來陳縱的肩,稍作安撫,“耐性點,孩子不認人很正常,你讓一下,我來試試。”
陳縱確實被搞得很煩躁,他同意跟曲東黎換了一下。
沒想到,當曲東黎坐到男孩身邊來,試圖用‘溫柔’一點的方式,伸手去摸了摸男孩的頭,又摸到男孩的臉蛋時——
小男孩就像一頭發(fā)狂的小獅子,張口就咬住了曲東黎的手指,死命的咬著,痛的曲東黎驚呼著想要掙都睜不開!
陳縱趕緊湊過來,用手去掰小男孩的牙齒,弄了好久才迫使小孩子松了口!
而曲東黎的手指已經(jīng)被咬破了,鮮血直流,就好像被什么野獸咬傷似的,疼得他直咬牙,只能扯了幾張紙巾來止血……
“這孩子絕對是你的種,錯不了?!鼻鷸|黎見識到了這小男孩異于同齡人的超強攻擊性,心有余悸又帶著調(diào)侃。
陳縱不得不重新親自控制住小男孩,面對孩子眼睛里那種成年人才有的戾氣和仇恨,他很是痛心。
他不清楚孩子這五年被帕鵬送給誰養(yǎng)大的,但是肯定養(yǎng)的很差,身體精神上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尤其是被扔到軍營里當成訓練,見慣了兇殘血腥的場景,最終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反叛兇狠的樣子,如果在那個訓練基地再待個四五年,已經(jīng)可以成為合格的殺人機器了!
但不管怎樣,孩子還好好的活著,重新回到了他這個生父的手里,已經(jīng)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至于性情,未來再糾正也還來得及……
車子一直不停的行駛著,在遙遠路途的顛簸中,小男孩后來也累了,沒力氣折騰了,最后睡了過去,被陳縱摟在懷里。
抱著這個失而復得的孩子,陳縱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以前覺得活一天算一天,活到哪算哪,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他只想好好的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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