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淡定的抹去了臉上的水漬,并沒有亂了方寸。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老太太,“阿姨,您貴為曲家的一家之主,代表著曲家的形象,怎么行事作風跟我一樣粗魯???”
曲老太太氣的暗暗咬牙,甚至想要抬手扇她耳光,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了。
“誰讓你出現(xiàn)在這里的?”老太太明知故問道。
何皎皎也就正兒八經(jīng)的回答她,“是我老公啊,他任命我做這個分公司的一把手,幫他分擔一部分工作,他也可以輕松很多,這不是你期望的嗎?!?
“馬上給我滾,”老太太顯然是早就聽說了她被曲東黎委以重任,才特地趕到這兒來阻止她作妖,“你給他吹了什么枕邊風我管不住,但是休想在我公司里來興風作浪!”
何皎皎哼笑了聲,“阿姨,您看您這么大年紀了,在家養(yǎng)養(yǎng)花養(yǎng)養(yǎng)貓,做做美容,做做慈善,燒香拜佛啥的不是挺好的嘛,還來公司里操這些閑心干嘛?。磕罂煞判?,您兒子是絕頂聰明的人,他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會損害曲家的利益——”
面對她這厚臉皮和伶牙俐齒,從來不習慣動粗罵街的曲老太太有點被噎住。
何皎皎繼續(xù)說到,“您自己最了解你兒子了,他能把曲家產(chǎn)業(yè)做到現(xiàn)在這樣的規(guī)模,打敗了業(yè)界這么多對手,難道還能被我一個‘小狐貍精’騙的團團轉(zhuǎn)嘛,他這樣的智商,我想騙也騙不了啊,我都是受他擺布的份~”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來,恬不知恥就是你最大的武器。”
何皎皎聽到這兒,不再像過去那樣破罐破摔了,她鄭重的反駁道:
“抱歉啊,阿姨,我自認沒有做過什么‘恥辱’的事,我這二十多年行得端做得正,唯一的恥辱就是我親生父親何文韜出軌帶來的,您要罵去罵何文韜,罵我沒意思?!?
“你也配用行得端做得正這句話?你自己做的那些爛事,現(xiàn)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我傻子是不是?”
“請問在您看來,我做過哪些‘爛事’呢?”
何皎皎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問道,“是孟如云跟您描述的,關(guān)于我‘混亂’的私生活嗎?是何安雯跟您傳播的,關(guān)于我被賣到國外淪為幾女的‘爛事’嗎?”
曲老太太沒有回答,就是狠狠地瞪著她,“……”
何皎皎冷笑,“阿姨,想必您關(guān)于我不好的看法,全是出自于別人的口頭故事,并沒有哪只眼睛親眼見到過吧?也沒有什么實際的證據(jù)吧?如果別人說什么你都信,只能說明您確實年齡大了,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
“你閉嘴!”老太太一下子被她這話激怒了。
但何皎皎卻不怕死的繼續(xù)陰陽道,“阿姨,我只是為您感到可惜,您瞧您年輕時候可是在醫(yī)藥界響當當?shù)呐畯娙税?,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多,識人更是一等一的厲害!哪個人是什么真面目,都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只可惜退休多年后,被孟如云這種檔次的人騙的團團轉(zhuǎn)……”
“你——你有什么資格評價我?!”曲老太聽著她這些半是夸獎,半是貶低的話,不禁惱羞成怒。
眼看老太太的氣勢有些被壓住了,何皎皎道出實情,“阿姨,您可能至今還不知情吧,孟如云只是我外公外婆的養(yǎng)女,后來恩將仇報,一方面搶走了我親爸,逼死了我媽,另一方面又害死了我外公外婆,并奪走了孟家所有的財產(chǎn),”
曲老太太只當她在胡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