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瞬間定格在了大殿中央。
那里有個挺拔的身影,身高八尺有余,英武且偉岸!
那人身著灰白色長袍,濃密黑發(fā)披肩,背著一柄布條纏裹的戰(zhàn)劍,宛若一座山岳般屹立在那里。
“前輩,你是?”
君無邪試探著開口。
盡管那劍意恐怖絕倫,他卻沒有在此人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殺意。
那人沒有回應(yīng),只是靜靜站著。
君無邪也沒有說話。
他在等對方回應(yīng)。
既然對方將他引到這里來,就不可能一直沉默下去。
果真,片刻之后,所有的劍意逐漸收斂,徹底散去。
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君無邪看清了他的臉,兩只瞳孔逐漸收縮,心里猶如驚濤駭浪!
體內(nèi)的元始劍胎,此刻正微微顫動,發(fā)出劍鳴之音。
“祖師?”
君無邪聲音微略有些低沉與干澀。
這是真的嗎?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祖師被至暗之力浸染千年,竟然還能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
并且,祖師不是在千年前就仙去了嗎?
后來,祖師多次現(xiàn)身,難道不是因為浸染了至暗之力,擁有了新的靈智?
說來,祖師應(yīng)該不可能再是千年前的那個人了,只是有著相同的軀體,有著一絲未滅的執(zhí)念與生前的些許意識,但主體意識卻不是了。
“你很不錯。”中年人的目光仿佛可以望穿一切:“千年沉淪,在無盡的黑暗中掙扎,我以為我等的只有我自己,卻不想還等到了你?!?
“你真的是祖師,你千年前的那個祖師?”
君無邪心里涌出無數(shù)的問號。
祖師死而復(fù)生,這是怎么做到的?
或者說,他當(dāng)年根本沒有死?
中年人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是,我就是千年前那個人——天劍一,宗王學(xué)院的開宗之祖?!?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君無邪緊繃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祖師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祖師的強大,超乎他的想象!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事實上,千年前,我并未死去,只是為了對抗至暗之力,不得已使用了葬族秘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天劍一打量著君無邪,很是滿意地點頭:“你讓我很滿意,不愧是能在煉魂山上取走圣髓液的人,能在磨世之海中凈化掉至暗之力的人?!?
“祖師,你怎么知道這些?”
君無邪震驚莫名。
“我去過煉魂山,嚇跑了幾只小獸王,也曾親眼看著你入磨世之海,親眼看著你從海里出來?!?
君無邪目瞪口呆。
難怪當(dāng)時那些獸王突然就跑了,像是見到了什么非??膳碌臇|西,亡命飛逃。
那時的他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若是那些獸王不跑的話,他恐怕再難應(yīng)付了,除非再次動用御神符。
“原來當(dāng)時祖師一直都在葬尸古地秘境里……”君無邪很無語地看著天劍一,道:“你這個祖師太不合格了,丟下宗門不管不說,看到宗門后起之秀跟獸王拼命,也不出手,我真是太難了……”
天劍一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真正的強者需要生與死的搏殺來突破自己的極限,磨煉戰(zhàn)斗意志。我當(dāng)時相信你能贏,至少可以殺幾個獸王,便沒有出手的理由?!?
君無邪:……
“祖師既然回來了,對宗門的未來發(fā)展,不知道有什么想法?”
“你不是已經(jīng)有想法了嗎?”天劍一平靜地看著他:“我們宗門不需要人多,只需要培養(yǎng)出十來位天驕足矣。你今日與人商討的計劃,我覺得可行?!?
“祖師說的是建立皇家學(xué)府的計劃?”
“不錯?!碧靹σ稽c頭,道:“我準(zhǔn)備將宗門更名為誅仙劍宗,此名源自于我修煉的劍訣。往日的宗門劍訣,是時候該廢除了,今后改修誅仙劍訣?!?
君無邪:……
誅仙劍宗?
誅仙劍訣?
這名字聽著簡直太颯了!
“我誅仙劍宗,將來便是大周唯一的國宗,扶持大周國崛起,震懾寰宇!”
君無邪他聽得熱血沸騰。
這是他的計劃與構(gòu)建的未來宏景。
只是,想要做到,難上加難。
“祖師,如果我們要這樣做,必然會面臨各大勢力的針對與打壓,你能擋得住嗎?”
天劍一淡淡一笑,道:“我有一劍,可斬星辰日月,何懼眾敵來犯。宗門安全,你無需憂慮?!?
可斬日月星辰?
君無邪半晌無。
如今的祖師到底什么境界?
半圣?
反正他是看不透的,面對祖師,宛若面對無邊大海,面對無盡深淵!
有祖師這句話。
他很心安。
宗門的安全,看來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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