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和古胤等人回到地面,金鑼上前詢問。
三人將下面的大致情況說了一番。
“什么,你說下面有一位被鎮(zhèn)殺的赤毛妖邪?”
金鑼臉色大變,赤毛妖邪,那可是末世詛咒下的產(chǎn)物,其本身象征的就是毀滅、黑暗、動亂、絕望。
他們這些至尊主宰宗門,若非都有著很深的根腳,深厚的背景,怕也早已在末世洪流中覆滅了。
每當那個時代來臨,末世洪流席卷天地,如他們黃金古城,便會退入黃金古礦禁區(qū)中避禍,才能得以幸存。
對于天鳴和古胤通知宗門大天位半圣之事,金鑼微微沉默,思索了一番,便也沒有多說。
他自然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但獵魂殿竟然沒有通知大天位強者,他細思過后也放棄了。
對于他們黃金古城來說,殺掉君無邪,解除未來的隱患方才是首要之事。
至于,其擁有的東西死后落入誰的手里反而沒有那么重要。
畢竟,這里有幾家,屆時爭來爭去也難有結果。
神獸,其血脈固然逆天,但在這個特殊的大世,怕是沒有足夠的時間讓神獸成長起來了。
而這個大世,最大的希望在于離開此界,去到更為廣闊的天地。再說,跟隨君無邪的神獸豈是那么容易臣服的,到頭來,怕是白忙活一場。
如此,還可以大幾率降低被兵圣清算的可能,最大限度降低宗門承受的風險。
“我等守住四方,另外讓那些封住通往大周都城方向的小天位半圣皆來此處。等到兩位大天位半圣到來,這里便是銅墻鐵壁,就算那姓君的變成一粒塵埃,也休想逃出去!”
古胤說完,去了沼澤西方。
天鳴和魂幽各自去了東方和北方。
四人各自一方,守著整個沼澤區(qū)域。
不多時,十幾個小天位的老牌半圣抵達這里,至此,完全將這片千里沼澤死死封困。
“我宗大天位半圣到了?!?
天鳴對古胤等人傳音。
“我古凰宗大天位強者也到了,如今正在距離這片沼澤不遠的山脈中。”
古胤也對他們這樣表示。
四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這下,那姓君的便是有逆天的本事,終究也難逃一死的結局。
圣宗,想要在他們這么多半圣,甚至還有兩個大天位半圣的眼皮下逃走?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彼此層次相差太大,于大天位來說,圣宗如螻蟻,彈指可滅千千萬。
就算君無邪是個異類,圣宗境界便有著擊殺新晉半圣的實力,那依然差得太遠。
……
沼澤區(qū)域附近的山脈,南北兩個方向,各有一名身穿混元道袍、金紅長袍的老者。
他們各自站在某座山峰之上的古樹下,身體四周虛空扭曲,使得無法看清他們的樣子。
“道友,如果真為神獸,我們兩宗如何決定其歸屬?”
古凰宗的大天位半圣望穿虛空,暗中以神念與天凈宗大天位半圣交談。
“自然是商量著來,道友以為如何?”
天凈宗大天位半圣平淡回應。
“怎么個商量法?”
古凰宗大天位半圣自是贊同對方的提議,否則若是打起來,誰也別想占到便宜,反而有可能生出變數(shù)。
“唔,此事還是等那小娃娃死了再說吧?!?
“也好,此子過于妖孽,且與我等宗門結下死仇,他斷不可活,否則將來必成我等之大患?!?
兩人交談到這里便雙雙靜默,只是靜靜看著沼澤區(qū)域,不再語。
……
同一時間,大周都城,誅仙劍宗后山。
這里有個亭,很簡樸的一個亭子。
凰主坐在亭子中央的青石桌旁撫琴。
琴聲悠揚,繞梁不絕。
天劍一坐在她的對面,一面聽著琴聲,一邊煮著茶。
等待凰主一曲撫畢,他將斟上的熱茶遞到她的手里,自己也端起茶水淺酌了一口。
隨后,他放下茶杯,手指在石桌上空輕輕一劃,一片光幕在虛空呈現(xiàn)。
光幕左右分屏,各自呈現(xiàn)不同的畫面。
“他的這種情況真是奇怪?!?
凰主看著光幕右邊呈現(xiàn)的景象,那是君無邪在洞窟里面的畫面。
“的確有些奇怪,早前我本打算出手幫他,誰知他竟然能抵擋住至暗詛咒的侵蝕。雖然身體各處早已被至暗侵染,但卻沒有完全詭化,始終守住了真我,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天劍一語中帶著驚訝,便是連他這樣的強者都難以置信。
“他的身體里藏著我們也無法窺視的秘密……”
凰主的眼眸中閃過異色:“他的洞天內(nèi)有神秘的力量隔絕了我們的神念窺視,難道與那位的女兒有關么?除了那種存在,誰能逃過我們的法眼呢?”
“他的秘密,便是我們也最好不要去窺探。此次他遭遇生死絕境,我們也是不得已,但卻失敗了。看他此刻的狀態(tài),雖然身體長滿了赤紅毛發(fā),但并未完全詭化,他正在修復自己的傷體?;蛟S,無需我出手,待他修復傷體,自己便可解決至暗詛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