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從前會些武功,但后來可能受過傷,又或是因?yàn)橐恍﹦e的原因而無法再隨意動用武功的?”
“身邊有武功非常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幫他做事,保護(hù)他的安危?!?
“此人的性格,還極度自負(fù)?!?
隨著阿娜爾的手指停留的地方,李卿落讀出這個名字:“丘林·瀚海?!?
阿娜爾說道:“此人年三十五?!?
“也就是我剛剛說過,和閼氏姓氏部族二十年前結(jié)下過舊仇的丘林部族。”
李卿落好奇問道:“舊仇,請問是什么舊仇您知道嗎?”
李卿落:“不算是什么秘密?!?
“如今的閼氏名叫阿依努爾。”
“是他們部族最年幼也是漂亮的姑娘?!?
“她七歲就和丘林瀚海訂了親,原本十二歲就會完婚?!?
“但就在她十歲那年,她原本要嫁到皇庭的長姐突然病逝,皇庭又指定了要他們家的姑娘成為大皇子妃?!?
“未來的閼氏和丘林家的夫人相比,阿依努爾家當(dāng)然就與丘林家悔婚了?!?
“丘林當(dāng)時(shí)還去大鬧過,但被阿依努爾的父親親自打斷了腿?!?
“從那以后,會騎馬射箭,會摔跤舞劍的丘林家小公子就徹底廢了。一雙腿再也沒有站起來過?!?
“最后還是皇庭親自出面壓下的此事?!?
“不過就此丘林部族和阿依努爾部族徹底翻臉結(jié)仇,后來聽說丘林部族也趁機(jī)毀了閼氏家部族一個公子的一雙手?!?
“除此之外,這兩個部族這些年來也一直都是針鋒相對,你死我活的往來?!?
“難道你懷疑是他?”
“他今日在你面前可是露出破綻了?”
問到此處,阿娜爾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如果不是說出那么確定的篩選條件,也不會如此快地就指定了此人。
李卿落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如果這幾人里面只有他曾經(jīng)受過傷,又恰好和閼氏有過婚約的話,我確實(shí)懷疑是他?!?
“只是還有一事,丘林部和你們皇庭的血親關(guān)系親疏如何?”
阿娜爾:“這個丘林瀚海的祖母是我的親姑祖母!”
“如此算來,庫爾特剛好是第五輩!”
“可惡!”
“他們竟然算計(jì)到了我們孤兒寡母的頭上!”
“而且昨日我親眼所見這個庫爾特能自由出入閼氏的寢宮,難道他們二人余情未了,甚至這些年一直都有——”
想到哥哥骨都侯可能戴了多年的綠帽子,阿娜爾霎時(shí)氣得在屋內(nèi)打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李卿落見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頭都暈了。
“前輩,您需要冷靜?!?
阿娜爾:“你叫我怎么冷靜?一想到我們皇庭被這兩個賤人可能給戲耍了這么多年,我就氣得恨不能親手宰了他們!”
李卿落:“那您是接受閼氏和這丘林瀚海生了個野種,并且換走了真正的皇子,還只是他們二人偷奸多年而已?”
阿娜爾臉色并未變好:“那如果二者都有呢?”
“萬一閼氏所生的幾個侄兒都不是骨都侯的呢?”
李卿落聳肩:“這些真相就需要您自己慢慢去查了。您還可以向您的單于哥哥坦白真相?;蛟S他自己知道如何解決此事。”
“現(xiàn)在,您只需要確定如今的庫爾特究竟是不是這個丘林瀚海?!?
“然后,您便可以準(zhǔn)備將您的兒子迎回來了?!?
李卿落才不會插手皇庭內(nèi)宮的這些骯臟事。
她甚至希望這西域皇庭越亂越好。
如此,也就不會再那么多心思去邊關(guān)挑起戰(zhàn)火不斷生事了。
阿娜爾:“行!”
“確定他身份之事便交給哀家。”
“今日你也累了,歇下吧!”
阿娜爾一甩手就大步向外走去。
南宮狄并未立即跟上。
而是看向李卿落問道:“落兒,你剛剛說什么祖父?你何時(shí)有祖父了?”
見南宮狄一臉懷疑的樣子,李卿落忍不住一笑。
“師父,您的老朋友應(yīng)該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您?!?
“他們二人已經(jīng)私下成婚了?!?
南宮狄聽聞后雖然有些驚訝,但卻更加高興。
“沒想到,還真是讓洛梵這個老東西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他愛慕你祖母多年,就如同阿娜爾等了我多少年……”
“是我負(fù)了阿娜爾和庫爾特?!?
“落兒,師父不是一個好人?!?
“不值得你為了師父付出這么多。好孩子……你為了師父真的受了委屈了?!?
南宮狄看著李卿落是如何一日走到今日的。
知道她的不容易,所以才更心疼她為了自己遠(yuǎn)赴千萬里來到這哈拉城。
李卿落搖搖頭:“師父。”
“在南安,咱們的家是南宮府?!?
“南安人人都叫我一聲南宮娘子。”
“就連阿時(shí)也是您的上門女婿?!?
“落兒知道,如果您當(dāng)年知道您有了一個孩子,您是不會做一個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