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覺得,傅青隱太反常了!
她必須得問清楚。
傅青隱聞,掀眼皮看她,眼白都有點(diǎn)微微泛紅。
嘴唇,也更紅了。
艷麗得余笙笙都不好意思看。
“本使沒喝酒,怎么會(huì)醉?你莫要胡亂語?!?
余笙笙心說,你喝沒喝我不知道,反正的確像醉了。
醉了,應(yīng)該不必怕他。
“那,吃吧,你不說餓了嗎?”
傅青隱低頭看看雞腿:“皮不要?!?
余笙笙詫異:“為什么?我這皮烤得多好,黃黃焦焦?!?
“長胖?!?
余笙笙:“……”真服了。
撕下皮,再次遞過去,指揮使大人這才接了。
不遠(yuǎn)處,兩雙眼睛看著這邊。
黑白分開樹木樹葉,圓眼睜得像銅鈴。
無常腰側(cè)掛著個(gè)小布袋,不時(shí)從里面摸出一枚蜜餞放嘴里,眼睛一眨不??粗@邊。
“主子啊,你光吃雞干什么?我給你用醉桃擠汁,不是讓你吃雞的!”
無常蹙眉:“主子不能喝酒?!?
“我沒讓他喝酒,只是用的醉桃,”黑白狡辯。
“一樣,”無常毫不留情揭穿,“主子醒了,定然罰你?!?
黑白眼珠轉(zhuǎn)轉(zhuǎn):“要真罰我的話,你替我挨罰怎么樣?”
無常往嘴里往一枚蜜餞:“好處?”
“一個(gè)月的蜜餞,我包了?!?
“成交?!?
余笙笙一邊給雞扒皮,一邊投喂傅青隱,他吃相好看,甚至是文雅,但吃得可不慢。
余笙笙給他弄好最后一塊,剛擦干凈手,收拾好現(xiàn)場,他也吃完了。
還眼巴巴看著余笙笙。
余笙笙兩手一拍:“沒了?!?
傅青隱有些不滿:“再去偷?!?
余笙笙拉住:“別,明天,明天我給你做炙烤羊肉,怎么樣?今天晚上的羊肉一般,我能做得更好?!?
傅青隱思忖片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
他翻身上馬,對(duì)余笙笙伸出手。
他的手長得很好看,骨節(jié)精美,修長又不失力量感,皮膚細(xì)膩光潔。
余笙笙感嘆,誰能想到,這樣的一雙手,握著黑色寶劍,立于朝堂之上,就能壓住滿朝文武。
她正要伸手握住,從寬大袖袍中滑出一樣?xùn)|西來。
她還沒看清,傅青隱伸手一撈,又接在手中。
掌心攤開,是一支玉簪。
余笙笙眼睛微睜,好漂亮的玉簪,應(yīng)該是上等羊脂玉,在月光下尤顯溫潤細(xì)膩,頂端是三朵小小的梅花。
雕工實(shí)在精湛,一片片花瓣,一粒?;ㄈ?,都極為清楚逼真。
傅青隱一手捏著簪身,一手輕捏三朵花。
“啪嗒”一聲微響,三朵花脫離簪身,輕輕往外一拉,從簪身中脫離出一把鋒利的尖刺來。
刺是精鐵打造,用銀水來回走了數(shù)遍,銀光閃閃,寒光四溢。
尖端還小小倒刺和血槽,這一下扎進(jìn)去,即刻讓人重傷。
余笙笙眼睛更亮,這內(nèi)在乾坤,比漂亮的外表更讓她驚艷。
傅青隱又把簪子插回簪身,抬手,插在余笙笙發(fā)間。
余笙笙眼睛晶亮,黑白分明,掩飾不住喜悅與茫然。
“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