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表情呆滯,思緒也變得緩慢了下來,“什么重癥監(jiān)護室?”
丟完垃圾回來。
剛進門便聽到她們在聊傅西平,安明淮快步過去,冷聲打斷了遲意的問話,“沒什么,就是剛送醫(yī)院那天西平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不過早就出來了?!?
他一邊說,目光一邊幽幽落在了沈昔禾身上。
猜得到她是故意的。
畢竟她跟傅西平也算兒時玩伴,看不過他在昏迷期間被撬墻角,故意這么說,也算情有可原。
但自己辛苦隱瞞了這么多天,又怎么可能讓沈昔禾直接戳破。
“是嗎?”
沈昔禾可沒打算慣著他,“我怎么聽說西平還沒醒,甚至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西平現(xiàn)在是安家人,他的安危,我要比沈小姐這么外人知道的多多了。”
看出來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季清曉本想出緩和。
身后遲意忽然哽著嗓子開了口,“再也醒不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些天包括醫(yī)生護士在內(nèi),每個人都告訴她傅西平?jīng)]事,她才能這么心安理得地養(yǎng)傷,但一直沒有親眼見到他,每次提起也都被阻撓,心中隱隱有著不安感。
聽沈昔禾這么一說,不安瞬間被放大。
安明淮推開沈昔禾上來,想要安撫遲意,但這次她沒給他一點機會,掀開被褥便要起身,甚至不顧手背上還插著針,一下子扯到,血液逆流。
她也不管。
隨手拔了針就要出去找傅西平。
那么多天的平靜像是剎那間被烏云遮蓋,風浪卷起,怎么都控制不住。
安明淮從后抱住遲意,伸手按下護士鈴,嘴里還不忘指責沈昔禾一句,“現(xiàn)在你開心了?”
沈昔禾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