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平坐在車里,緊盯前方的醫(yī)院大門,十分鐘前程啟和沈昔禾前后出來,上了同一臺車離開,又等了會兒,他扶著方向盤,心緒焦灼。
嘴硬一萬遍。
還是趕了過來。
凌輝的性子他最清楚,急躁,沖動,易怒。
要是沒人攔著,或許真的會對遲意做什么。
解開安全帶,還決定上去,剛推開車門,正前方的醫(yī)院大門口,安明淮推開門,護著遲意出去,兩人并排下臺階,嘴里不知在聊什么。
一個訕笑著,一個神色擔憂。
但看上去已經(jīng)很熟悉,遲意沒有防備,直接便跟著安明淮上了車,直到車子駛遠,傅西平的眸光還是緊緊定在他們走過的位置,手掌在不知不覺中,捏緊了方向盤。
掌心不禁顫得發(fā)麻。
他放她離開,不是讓她和安明淮去鬼混的。
又在車里坐了會兒,傅西平重重沉下心口的淤氣,混亂的精神狀況難以扼制,拿出藥來吃了下去才恢復過來,可眼底的怨氣和憤怒還是無法消散。
重新系上安全帶。
傅西平踩下油門,加速追了上去,他速度快,前車的安明淮開得緩慢,像是有意在拖時間。
不到十公里的路,開了快一個小時。
車停在樓下。
遲意和安明淮道別上車。
這一晚上的折騰,她已經(jīng)筋疲力盡,進了門剛換下鞋子,房門忽然被急促地敲響,以為是安明淮。
隨手開了門,拖著疲憊的腔調(diào)開口,“怎么了,我有東西落下了......”
話音頓停。
遲意煞白著臉,看向門外面孔陰沉的傅西平,半張著嘴,已經(jīng)啞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