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平眸光微不可察地緊縮了下。
“知道了?!?
關(guān)上門。
遲意已經(jīng)爬坐了起來,正緩慢地整理著頭發(fā),傅西平?jīng)]過去,這種時候,的確要冷靜一下,他就算要編故事也得有時間。
“等會兒上來再和你解釋,我先下去把人打發(fā)走?!?
遲意沒吭聲,正用手指梳著頭發(fā),微垂著下巴,側(cè)影單薄,顯露出凄楚感。
關(guān)上門。
傅西平在門外深吸了口氣,腦中迅速過著有關(guān)黎修文的事,遲意很聰明,她早就不是那個剛進盛景,笨拙地投懷送抱還自以為占了便宜的傻子了。
對黎修文的事她很敏感。
簡單的借口糊弄不了她。
下了樓,傅西平思緒還殘留在遲意身上,繞過旋轉(zhuǎn)樓梯,穿過連接后花園的門,步至客廳。
安明淮坐在那兒品茶,穿著休閑裝,沒有一點來做客的自覺,喝完一口茶,彎腰拿起桌上的梨子在身上擦了擦啃了口。
“你來干什么?”
傅西平突然出聲,將他嚇得嗆住。
“不是讓你別來煩我了嗎?我對你的故事沒有興趣?!?
咳嗽了幾聲,安明淮拿起桌上的紙巾擦過嘴角濕潤,起身語氣熟稔地埋怨傅西平,“你怎么不出聲,嚇我一跳?!?
“這里是我家,你搞搞清楚?!?
安明淮眼尖,一下便看到傅西平的領(lǐng)帶沒了,這人在外向來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
尤其是傅中興死后。
他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剛接手家業(yè),卻被幾位長輩壓榨的毫無生存空間的弱者,換取旁觀者的同情,又引得對手輕敵,卻不知他早在暗中收買了許多人,才有了今天的話語權(quá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