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站得筆直,“不用了?!?
放好茶杯,遲意掌心貼著腰滑到裙擺,端正地坐在沙發(fā)上,接著抬頭,看向程啟身邊的黎修文,當(dāng)天的訝異迷茫過去,再看這個男人,普通,簡單,其實除了善良本分外,根本沒有其他可以吸引她的地方。
“別站著了,坐吧?!?
知道這話是在和自己說。
黎修文怯生生看向程啟,見他眨眼默許,才敢走過去坐下。
雖說當(dāng)過夫妻,可黎修文深知那都是假的,是傅西平一手促成,他曾經(jīng)將遲意當(dāng)成妹妹,沒想過要辜負(fù)她,也不想傷害她。
后來那些事,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傅西平的算計。
“你的臉怎么了?”
沒想到她開口不是責(zé)怪和謾罵,反而是關(guān)心。
黎修文驀然抬頭,伸手摸了把臉上的燙傷,“沒,沒什么,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回去見伯父伯母了嗎?”
在旁站著,程啟知道傅西平派他來有監(jiān)視的意思,所以在聽到遲意這些寒暄的話時不由自主皺了皺眉,想到開口打斷,卻又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
只能任由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下去。
“沒有?!?
“你妹妹坐牢了你知道嗎?”
黎修文不敢喝面前的茶,遲意倒是拿起來嘗了口,苦,太苦了,偏偏后味是甘甜的,曾經(jīng)多少次被婆婆為難,為一家子奔波勞苦時,她也以為熬過去了就能等到好日子。
可等來的確是丈夫的詐死,婆婆的咒罵和怨怪,這一家子都趴在她身上,恨不得將她的血吸干。
黎修文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