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震看得高興,也想罵人,直接責問身邊司馬:“這樣的人才,你怎沒發(fā)掘?”
“這兩人平日里從不出頭,誰知道啊?!毙熊娝抉R一臉發(fā)苦:“稍后您便知道了?!?
熊鐵用錘壓住折蘭月的槍,舔了舔舌頭:“小哥哥你真好看,快別打了,跟我們回去吧。”
“就是就是,人家可不忍心傷你呢!”熊柱嬌嗔道。
“?。。?!”
折蘭月氣的臉通紅,渾身發(fā)抖,將槍一收,往前亂刺。
“殿下!走!”
他的親兵圍了過來,道:“敵眾我寡,久戰(zhàn)必??!”
他們看出來了,自家王子已被怒氣侵襲,戰(zhàn)力比起平日明顯下降,這樣打下去非得把自已折進去不可。
“讓開!”
“我要殺了他們!”
折蘭月大恨。
“殿下!我們的將士要沖不過了!”
一人策馬加入戰(zhàn)圈,通時大喊:“敵將不冒頭,我們沒法沖死他!”
司馬震就在后面望著,壓根不過來。
要靠近他,只有折蘭月有這能力——但折蘭月又被攔的死死的。
其余人靠上去,司馬震也不弱,長槍已挑殺三人,然后繼續(xù)調(diào)度人力,給折蘭月施壓。
“啊!走!”
折蘭月恨得不行。
他固然能脫身,可進攻步兵大陣的那五千騎,必要付出極慘痛的代價。
“小哥哥不要跑!”
“跟我們回成都嘛!”
那兩人一看意中人跑了,立馬跟了上來。
折蘭月彎弓即射。
平日里百發(fā)百中,今日竟射偏了,那箭擦著對方頭頂飛了過去!
這種失誤,于折蘭月這樣的人物而,實在荒唐。
“哎喲!”熊鐵拍了拍胸膛,隔著老遠喊道:“小哥哥,你怎么忍心射我呢?太壞了!”
“呃??!”
“殿下!別看了別看了!”
折蘭月幾乎處于發(fā)狂邊緣,左右連勸,通時痛罵:“這群無恥的漢人,竟用這樣的法子!”
那個司馬震無恥,部下的人無恥……在司馬震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才后,所作所為更是無恥!
折蘭月一路狂奔,通時向陷入步兵陣的騎兵傳令:撤出!
他們甲輕馬便無人糾纏跑的快,可苦了那些人。
步兵陣如泥沼。
高打低占了便宜,但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脫身困難。
何況還有司馬震跑來收割。
正面五千騎,只有兩千騎脫身,傷亡過半!
折蘭月于正面碰撞中,也傷亡千人,整個萬騎能戰(zhàn)者堪堪六千人。
軍去其四,這在重整之前,便很難再戰(zhàn)了——他只能一撤再撤。
在終于拉開到安全距離后,他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猛地趴在一旁道旁。
“噦啊!”
“殿下!”
“我沒事!”
折蘭月抬起一只手,吐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拳捶地:“此仇我必報之!我要捉住那兩人,將他們千刀萬剮!”
“就怕他們說死在您手上也愿意……”有人輕聲嘀咕了一句。
唰!
折蘭月猛地回頭,眼中射出吃人的光:“誰說的???”
還沒等將人揪出,他忍不住腦補那兩人……還真有可能!
“噦!”
另一邊,漢軍大勝,司馬震頗為惋惜的對王驥、皇甫超逸道:“差點留下折蘭月!”
“此人可是本事了得!”皇甫超逸當即道。
“我軍中有兩奇人?!?
司馬震笑意古怪,將熊鐵熊柱二人呼來:“二人合力,不弱于折蘭月,久戰(zhàn)之后,還能勝之!”
“真猛將也!”王驥贊嘆:“怎到今日才發(fā)現(xiàn)?”
“誒呦,人家最討厭打打殺殺了,那樣太沒素質(zhì)了。”
“就是就是,可是人家肌肉這么好看,除了來打仗,去其他地方又沒辦法發(fā)光發(fā)熱?!?
熊鐵托著下巴:“我現(xiàn)在的夢想,就是把剛才那位小哥哥帶回成都去,過上幸福的生活~”
熊柱忽然看了皇甫超逸一眼,眼睛冒光:“這位將軍也生的頗為英俊呢。”
皇甫超逸后背一寒,五官抽搐,下意識往后退去。
王驥:……還好我年紀大。
“折蘭月本事了得,但似乎這方面是他禁忌。”司馬震臉上笑意實在是收不住。
兩軍對壘,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獲勝,讓他也覺荒唐。
“我意,將軍中這些人才都收集起來,回頭專門用他們對付折蘭月?!彼抉R震覺得自已太聰明了,便對二熊道:“這件事便交給你們?nèi)マk了。”
“這樣又多了好多人和我搶小哥哥……”熊鐵嘟著嘴,有些不情愿。
王驥頭皮發(fā)麻,覺得這二人在影響自已思考,便揮了揮手往一旁走去,司馬震立即跟了上去。
隨即,王驥將周徹送來的消息告知。
“什么!”司馬震立即嚴肅起來,問道:“王公打算怎么讓?”
“依命而行?!蓖躞K道:“三路分兵,我軍最強,先去支援最近的張司馬、而后是紫鎮(zhèn)東。務必從速,以使三部集結!”
“不如這樣?!被矢Τ輨e有看法,道:“我們將兵分開,我領步卒去近處支援張伯玉,司馬將軍領騎兵去紫鎮(zhèn)東處?!?
“可行?!彼抉R震點頭。
王驥沉思片刻,亦頷首:“好,就這么辦!”
——王驥開始行動。
——周徹的催兵之信也繼續(xù)向東,往晉陽疾馳。
——時間在周徹從晉陽出發(fā)的第七天早晨,呼延賀蘭更早一步收到了來信。
“周徹雨夜至定陽,一戰(zhàn)破城,韓問渠被殺。”
“宇文將軍難敵,向西退走!”
消息傳來,一片嘩然。
原先端坐的呼延賀蘭,豁然起身。
梁乙甫躺了多日,第一次參加議事,面色冰寒:“你不是不會有失嗎?!”
呼延賀蘭轉(zhuǎn)頭看著他,忽然笑了:“太子勿憂,何時失了呢?”
“我只是未曾想到,這條魚竟這般兇惡……在這般境地下,竟能一躍吞餌。”
“可那又如何呢?只不過將一切推回我此前的謀劃罷了!”
呼延賀蘭將袖一擺,一聲冷哼:“天羅地網(wǎng),他掙不脫的!”
“在任何人涉入之前,他與我之爭,只能是他敗我勝!”
一貫養(yǎng)氣低調(diào)的他,此刻鋒芒畢露。
他將眼抬起,看向一直沉默的蕭焉枝:“郡主,您說呢?”
蕭焉枝沉默片刻,方道:“兩朝之爭,若能證明我大原俊杰勝過大夏,自是極好的。但,呼延王子,還是不要小瞧了此人。”
“我贊通郡主前面那句話。”有人笑道:“兩國之爭,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大夏的六皇子不如呼延王子,大夏也注定勝不過我們!”
呼延賀蘭只問了一件事:“雁門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