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云師叔也有些好奇,畢竟南宮御月這種人就算被打得遍體鱗傷他也能笑得出來,哭倒是十分罕見。君無歡搖搖頭道:“無妨,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吧。如果…還是想不明白,那就沒辦法了?!本裏o歡說的是實話,想要說通南宮御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南宮御月這樣的人,即便是道理說盡他也只會當(dāng)你在念經(jīng)。所以即便是長離公子也絕不敢說自己能夠開導(dǎo)南宮御月什么。這世上大概也沒有人有這個自信了。
云老頭一直以來都有些怕這個大徒弟,聽他這么說也不好多問什么,只是指了指南宮御月,“那個…就這么、不管?”
君無歡道:“擔(dān)心的話,可以把他拎回去休息。”如果他肯讓你靠近的話。
果然,上前試圖將人拎回房間的云老頭找到了二徒弟毫無章法的拳腳侍候,只得狼狽地退開了。
云師叔看了兩眼,不由一樂,“看起來還挺有精神,大概死不了?!本蛽]揮手轉(zhuǎn)身走了,畢竟在神醫(yī)的眼中,天下除死無大事。南宮御月既然死不了,他當(dāng)然也就不管了。
南宮御月并沒有痛太久時間,只是漸漸地平靜下來之后他慢慢從地上站起身來??戳艘谎壅驹谝贿叺乇娙?,云老頭有些擔(dān)心,“小子,你…沒事吧?”南宮御月并不理他,一閃身除了院子朝著外面掠起,不過片刻間就不見了蹤影。
云老頭急得連忙要追,卻被君無歡攔了下來,“讓他自己先靜一靜,不要去打擾他?!痹评项^嘆了口氣,“這都什么事兒啊?!?
肖嫣兒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湊到云老頭身邊小聲道:“大師伯,你是不是做過什么對不起南宮御月的事情?”當(dāng)年你那么禍害君師兄,如今也沒有對君師兄這么好啊??梢娛菍δ蠈m御月做了更加喪盡天良的事情!
云老頭沒好氣地瞪著肖嫣兒道:“小丫頭胡說什么!老夫怎么會做對不起誰的事情?老夫這一輩子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漢。”
“……”眾人無語,您老這句話豈非本身就是最大的謊話?
見眾人都用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云老頭有些惱羞成怒起來。正要發(fā)作卻聽君無歡淡淡道:“焉陀夫人身為北晉貴女,焉陀氏當(dāng)年主母,空穴來風(fēng)的事情也不至于對她有什么損害。而且,天啟的使者怎么會有那么多的機會接觸貊族第一世家的夫人?當(dāng)年那件事…跟你有關(guān)吧?”
云老頭臉色變了變,好一會兒方才嘟噥道:“老夫是冤枉的!”
“所以,真的是你?!”云行月震驚地指著云老頭道,自己這個大伯不靠譜天下皆知,但是云行月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這么的不靠譜!
云老頭焦急地道:“我真的什么也沒做啊,我就是剛好經(jīng)過貊族,覺得那些人都挺好玩兒的。而且貊族還有不少高手,所以才……”君無歡面無表情地道:“所以你就假裝成天啟使者的隨行的人,混跡在貊族人中間。還讓人誤會你跟焉陀夫人有染?”
云老頭沮喪地低下了頭,“我就是覺得…那個拓跋家的人跟焉陀家的人之間好像有點意思。是拓跋氏的人想要故意陷害焉陀家,我還救了那個女人呢。誰知道后來……”云老頭年輕時候從來不是個長性子的人,覺得盡興無聊了扭頭就走了,哪里會知道自己走了之后那個與他有過交際的女人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至于知道南宮御月的身份,已經(jīng)是很后來,他已經(jīng)收了南宮御月為徒之后的事情了??v然心存愧疚,但是有些事情也已經(jīng)彌補不回來了啊。
“……”院子里一時沉默不語,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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