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僅被哥哥背叛了還被情人背叛了。好慘!”明鏡贊同地點頭道。
云行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南宮御月忍不住抖了抖,“莫不是真的要氣瘋了吧?!蹦蠈m御月發(fā)起瘋來是個什么模樣,云行月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君無歡輕嘆了口氣道:“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老頭子在哪兒?他要是再不出來,今晚只怕真的只能替他徒弟收尸了?!?
云行月遲疑了一下,道:“他去城外了?!?
君無歡一愣,道:“你說什么?”
云行月認(rèn)真地道:“他出城去了,下午就走了。”
君無歡聞不由皺眉道:“他留在上京不就是為了看著南宮的么?這么危險的時候跑到城外去做什么?該不會是不想替我保護阿凌,才故意拿南宮當(dāng)借口的,其實他壓根不在乎他這個徒弟地死活吧?”
云行月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是南宮要他去的。南宮御月要他幫忙滅掉冥獄在城外的一個據(jù)點?!?
“南宮要他去,他就去了?”君無歡揚眉道,老頭子確實是年紀(jì)越大越糊涂了,但是也不至于這么好糊弄吧。
云行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原本沒打算去的,但是…但是聽說你在城里,就……”
君無歡險些被氣笑了,“因為我在上京,所以他就篤定了我不會放著南宮去死?”
云行月摸摸鼻子,苦笑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吧。”那不靠譜的雖然是君無歡的師父,卻也是他的親大伯。
明鏡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原本說是來看熱鬧的,只怕這熱鬧看不成了還要替人拼命啊。
三人說話的時間里,底下的寢宮大門前已經(jīng)殺得血流成河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只有一個只……殺!
無論是南宮御月殺掉百里輕鴻等人,還是別人殺掉他。想要讓這個夜晚重新沉靜下來就只有一個方法,殺光所有的敵人。
傅冷和身邊的白塔高手都被宮中護衛(wèi)和冥獄中的高手牽制住了,南宮御月獨自一人面對百里輕鴻和拓跋胤以及身著黑衣的冥獄統(tǒng)領(lǐng)。即便是這樣,他竟然也越戰(zhàn)越勇,甚至趁著間隙一刀劈死了一個拓跋氏的宗親。
他的面容在火光下猶如冷玉一般沒有半點溫度,他的眼睛卻仿佛兩顆染血的紅寶石一把令人畏懼。
手中的刀閃動著妖冶的紅色,每一次揮出去都夾帶著驚人的聲勢和戾氣。
南宮御月不對勁,百里輕鴻和拓跋胤都看出來了。但是卻誰也沒有多說什么,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容不得他們再說什么廢話了,拿下南宮御月是他們唯一能夠做得。
拓跋梁站在人群中,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卻在瘋狂地轉(zhuǎn)動著。眼前的局勢對他非常不利,無論是拓跋羅還是焉陀邑的態(tài)度,以及百里輕鴻的作為都表明了,如今宮里的局勢已經(jīng)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雖然他這個皇帝還站在這里,但是從頭到尾卻是誰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此時此地,實力深厚,手握兵權(quán)的人才是最有發(fā)權(quán)的。而拓跋梁有些倉皇地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在場的人中底牌最少的一個。這些…都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陛下。”祝搖紅靠在拓跋梁身邊,雙手扶著他的胳膊仿佛是害怕又仿佛是在支撐他。拓跋梁此時已經(jīng)沒有心情安撫愛妃的驚恐了,他定定地盯著眼前的戰(zhàn)局,臉色鐵青神色陰沉。
沒關(guān)系,他還有一張底牌。
拓跋梁隱藏在袖底地動了動,沒有說話。
祝搖紅同樣沒有說完,她靠在拓跋梁身邊,一只手扶著他的手肘。微微抬起頭目光不經(jīng)意地望向皇宮深處不遠處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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