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似笑非笑地看了黃靖軒一眼,黃靖軒立刻閉了嘴坐了回去。楚凌淡淡道:“傳令下去,但凡在朝中任職者膽敢棄職而去,貶為庶人永不錄用。有舉人以上功名者,不得再參加科舉?!?
眾人都是一怔,猶豫了一下上官成義道:“公主,這個時候頒布這樣的詔令…是不是不太好?”這位公主殿下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行事太過強(qiáng)硬。
楚凌冷笑一聲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就要跑了?尋常百姓膽小跑了便罷了,他們可是朝中官員以及未來的官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點(diǎn)都做不到,還要他們來做什么?等著以后一旦有什么大事,就讓他們再跑一次么?承天府尹,立刻去辦!”
“是,公主!”承天府尹連忙起身領(lǐng)命而去。他才不管這道詔令有什么影響呢,反正身為承天府尹的他是跑不了的。
坐在一邊的朱大人倒是比上官成義想得開,撫著胡須道:“公主的命令…倒也沒什么不好?!?
“朱大人?”上官成義無語,這個時候了姓朱地還來搗亂。
朱大人搖頭笑道:“上官兄,只要這次能擊退貊族人,就足夠讓公主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至于那些跑掉的人…能成什么大事?你看著吧,真正想要逃走的都是一些沒什么權(quán)勢出息的。三品以上官員,會走的只怕不多?!钡材苡行┍臼碌娜?,自然也就看得清楚眼前的行事。如今即便是貊族人來了,平京的形勢也并不沒有多么危機(jī)。甚至朱大人覺得,那些逃走的人之中只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人煽風(fēng)點(diǎn)火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就跟著跑了的。
上官成義嘆了口氣道:“公主若是將文人得罪光了,到底不妥啊?!?
坐在一邊一直沒有開口的云煦突然開口道:“上官大人,其實(shí)無論公主怎么做,都注定要得罪那些人了不是么?既然如此,又何必猶疑不決反受他們牽制?”
上官成義看了看云煦,他覺得云煦有點(diǎn)眼熟但是一時也記不起來這人是誰。不過能坐在這地方的人自然都是神佑公主的心腹,當(dāng)下便答道,“老臣只是擔(dān)心,當(dāng)年攝政王的前車之鑒…公主不可不防啊?!?
楚凌微微勾唇笑道:“所以,才要先干掉那些找事兒的人啊?!比绻伙@搞掉那些世家,只怕他們還真敢再糾結(jié)期那些朝中官員和各方勢力,找機(jī)會再給她背后也來一下。不過一旦那些世家倒臺了,其余的人都只是一盤散沙。在他們還沒推選出一個可以領(lǐng)頭的人選之前,怎么鬧都是掀不起大浪的。
上官成義想想如今被關(guān)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奶炖?,?dāng)下不再語。
“公主,貊族兵馬來襲,我們當(dāng)如何迎敵?”見他們都說完了,馮錚方才開口問道。
他一開口書房里許多人的眼睛都亮了,直勾勾地望著楚凌,眼底寫滿了躍躍欲試的戰(zhàn)意。
楚凌莞爾一笑,對屬下的精神狀態(tài)十分滿意。
“這個么…馮將軍,蕭將軍,兩位誰愿意守城,誰愿意迎敵?”
蕭艨和馮錚對視了一眼,雙雙起身齊聲道:“末將請戰(zhàn)!”
楚凌揚(yáng)眉,“只能一個人出戰(zhàn)?!?
兩人立刻瞪向?qū)Ψ?,眼中?zhàn)意更濃。
馮錚道:“公主,末將熟悉京城附近地形,還是由末將出戰(zhàn)吧!”蕭艨忍不住對自己曾經(jīng)的上司翻了個白眼,“公主,末將也很熟悉!”跟誰不是在平京混了十幾年似的。而且比起總是在京城和皇宮之間的馮錚,自己才是那個京城在京城附近走動的人。
馮錚道:“末將與禁軍將士更熟悉,這幾年小將軍都在神佑軍吧?!鄙裼榆姮F(xiàn)在大部分可都在北方呢。
蕭艨一頓,“馮將軍年事已高,這些小事還是由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半妥當(dāng)?!?
“……”離開禁軍幾年,蕭艨都學(xué)壞了。馮錚有些無語地看向楚凌,公主殿下,你們到底對蕭艨做了什么?
蕭艨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也不想被留下守城啊。所以只好對不住馮將軍了。
楚凌見兩人互不認(rèn)輸?shù)貙σ暎挥傻兔驾p笑一聲道:“兩位既然猶如踴躍,本宮也不好掃了兩位的興致。既然如此……”
一起出兵?
“一起守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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