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忽魯躲在牢房里的地面上,目光卻炯炯有神地看著楚凌和拓跋景。阿忽魯跟冥獄的人并不熟悉,所以他也不知道冥獄里竟然還有一位皇子在平靜。當(dāng)然即便是現(xiàn)在知道了他也不怎么在意。一個天啟女人所生的皇子在北晉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如同如今宮中圣寵的瑤妃,沒有人哪個權(quán)貴會真的將她看在眼里。因為她不會有皇子,即便是有了對別的皇子也無法產(chǎn)生任何威脅。至少在最近三代以內(nèi),貊族權(quán)貴是不會接受有天啟血統(tǒng)的皇子繼承皇位的。
見楚凌看向自己,阿忽魯?shù)溃骸肮飨胍鍪裁矗俊?
楚凌笑道:“有件事想請阿忽魯大人幫忙?!?
“在下不過是個階下囚,只怕是幫不上公主什么?!卑⒑鲷?shù)馈?
楚凌笑道:“不,這件事只有阿忽魯大人能幫上忙。前些日子,北晉皇讓百里輕鴻給本宮送了一份大禮,本宮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思索到底要怎么還了這個禮才會顯得不那么失禮?!卑⒑鲷斏裆⒆儯?dāng)然知道楚凌說得這個大禮是什么。前些日子,陛下派百里輕鴻卻滄云城殺了謝廷澤。而且就是在神佑公主專程前往滄云城保護(hù)謝廷澤的時候殺的。
果然,只聽楚凌悠悠道:“所以…阿忽魯大人,不知可否借你的項上人頭一用?”
阿忽魯神色冷凝,定定地望著楚凌沒有說話。楚凌也并不著急,笑吟吟地與阿忽魯對視。
另一邊,田亦軒站起身來沉聲道:“神佑公主,阿忽魯大人是我北晉丞相,你想殺了北晉丞相,天啟是想要向北晉宣戰(zhàn)么?天啟陛下和天啟朝堂上下同意這樣做么?”
楚凌目光慢慢滑過田亦軒地身上,聲音溫和有禮地道:“田大人,來者是客本宮原本也不該如此無禮。但是…諸位的手伸得太長了一些,本宮若是不砍豈不是讓北晉皇看笑話了?另外…向北晉宣戰(zhàn),那又怎么了?”田亦軒冷笑一聲道:“公主說這話,你能付得起責(zé)任么?”
楚凌笑道:“能不能付得起責(zé)任回頭再說,至于現(xiàn)在本宮只知道各位是落在了本宮的手里了。不如田大人試一試喊救命?要是有人來救你們的話,本宮就放了你們?”
田亦軒臉色鐵青,他認(rèn)為楚凌這是在羞辱他們。當(dāng)然他也并沒有想錯,楚凌現(xiàn)在確實是在羞辱他。
看著田亦軒鐵青的臉色,楚凌嗤笑了一聲道:“本宮一向不喜歡有人在我跟前囂張。田大人,或許有人確實是聽了北晉的名字就聞風(fēng)喪膽,但是這對本宮來說沒有用。所以…在本宮面前,你還是低調(diào)一些得好。”
田亦軒咬牙不語,阿忽魯突然開口道:“技不如人,阿忽魯認(rèn)輸便是。既然落到了公主手里,自然是任由公主處置?!?
楚凌微微挑眉,忍不住抬手擊掌贊道:“不管怎么說,阿忽魯大人的定力和骨氣還是讓本宮十分佩服的。阿忽魯大人…有沒有興趣來天啟做官?”阿忽魯有些詫異,打量了楚凌一會兒方才搖頭苦笑道:“公主說笑了?!背栌行o奈,她其實不是說笑啊。比起天啟那些嘴硬骨頭軟的讀書人,她其實更喜歡阿忽魯這樣的人。只可惜…立場相悖,再喜歡也沒用。該抓的人一樣要抓,該殺的人也還是一樣要殺啊。
被綁在一邊柱子上的拓跋景臉色也有些難看,“你想做什么?”
楚凌回頭看向他,笑道:“我以為拓跋公子是不在乎阿忽魯大人的死活地。畢竟,你們冥獄跟朝堂上的官員關(guān)系好像也不怎么樣吧?”晚風(fēng)笑道:“公主,拓跋公子雖然不在乎阿忽魯?shù)乃阑?,但是拓跋梁肯定是在乎的啊。如果阿忽魯在他面前被公主給殺了,拓跋梁那里只怕也不好交代。就算拓跋公子將來有機(jī)會回到上京,拓跋梁只怕也會對他失望至極的吧?”
楚凌點點頭道:“好像是這么回事兒?不過…拓跋梁這份大禮本宮是送定了?!?
拓跋景冷聲道:“既然如此,公主來還這里做什么?”
楚凌笑看著他道:“也沒有什么,就是來看看拓跋梁的兒子到底是什么樣的角色。畢竟當(dāng)初弄死的那一個…好像沒什么特別的,隨便搞一搞就死了啊?!?
拓跋景咬牙,他自然對他那些所謂的兄弟沒什么感情的,但是楚凌的話卻更像是在嘲諷他沒什么本事一樣,畢竟現(xiàn)在他也落到了神佑公主的手中。
楚凌突然和善地對他笑了笑,“本宮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要跟拓跋公子私下談?wù)劇砣?,送拓跋公子出去好好照顧著,這地方…不太適合談?wù)履??!蓖匕暇俺谅暤溃骸拔覜]什么跟公主談地!”
楚凌笑道:“我說有就有,帶走!”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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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親們國慶過完了,大家放假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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