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黑衣男子有些忐忑地看著拓跋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拓跋胤沉聲道:“盯著韓天寧部的人發(fā)回消息了,韓天寧帶著人去了谷梁方向?!蹦抗饴涞降貓D的角落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黑衣男子有些擔(dān)心地道:“這么說…潤州的情況只怕也不樂觀了?!?
“何止?!蓖匕县返溃骸芭R江城被偷襲,鎮(zhèn)守將軍札木合戰(zhàn)事,臨江水軍覆滅。靖北軍一路兵馬已經(jīng)奪下昌順正在往潤州方向移動,一路兵馬正在谷梁與塔克勤對峙,一旦與韓天寧以及臨江城的兵馬匯合……”
聞,黑衣男子也不由得一驚,“那…那塔克勤將軍……王爺,咱們是不是要……”
拓跋胤搖搖頭,修長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低頭,正是他們目前的位置以及西秦邊境的位置,“我們要盡快支援被困在西秦的兵馬。否則一旦滄云城消滅了他們回過頭來,麻煩的就是我們了。潤州…一時半刻塔克勤倒不了,陛下定會就近調(diào)兵增援的?!?
黑衣男子這才稍稍放心,只是看了看拓跋胤放在桌上的紙箋卻也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嘆了一聲:如今北晉當(dāng)真也是多事之秋啊。
此時正在谷梁的韓天寧自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盯著,計(jì)算知道了也不會理會。畢竟幾萬騎兵不是什么小貓小狗可以隨便藏著,滄云城附近貊族的探子多如牛毛,想要悄無聲息不經(jīng)過任何人的將兵馬帶出來根本就不可能。能延緩一些時候,讓拓跋胤晚一些收到自己的確切消息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韓天寧站在楚凌身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遠(yuǎn)處城門緊閉的谷梁縣城道:“公主,怎么辦呀,塔克勤那老家伙根本不上當(dāng)呀?!?
他們之前作出要佯攻潤州的模樣,但是塔克勤卻十分穩(wěn)得住,根本不搭理他們。倒是讓韓天寧覺得十分的沒面子,忍不住看了看楚凌,發(fā)現(xiàn)她神色淡定如常沒有絲毫計(jì)劃落空的懊惱之色。
不愧是夫人,就是穩(wěn)得住!
楚凌道:“他不是不上當(dāng),而是想到了應(yīng)對辦法不著急?!?
“哦?”
楚凌道:“咱們?nèi)羰窃偌觾扇f兵馬,說不定就成了。他應(yīng)該是覺得鎮(zhèn)守潤州的人還能夠應(yīng)付一些時日,所以打算等待援軍?!?
“這是什么想法?”韓天寧皺眉道,“難道不應(yīng)該先放棄谷梁,等到援兵到了在反攻嗎?他困守谷梁這樣的小城,就不怕自己落到咱們手里?”
楚凌瞥了他一眼,無奈地道:“想什么呢,就算真的正面交鋒他也不一定輸啊?!?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韓天寧問道,“總不能真的就這樣僵持在這里吧?要是貊族人的援兵真的來了,就麻煩了?!?
楚凌道:“自然不行,今晚拔營!他不出來咱們就走,谷梁留給他好了?!?
韓天寧興致勃勃地道:“咱們真的攻打潤州?”比起谷梁這樣的小地方,潤州那樣的大城自然跟更能提起人的興趣。
楚凌回頭對他一笑,道:“不,咱們先拿下潤州府城以南的所有地方。”
“……”不太懂。
楚凌嘆了口氣道:“你都說了貊族的援兵要來了,不先多占一點(diǎn)地兒到時候咱們怎么打?”韓天寧道:“你不是說派了人攔截援軍么?還有…那個叫什么,狄鈞的?不是說也帶了兵馬在北邊嗎?援軍就算要來,先遇上地也是他?。抗?,咱們打潤州好不好?”
楚凌笑道:“我跟鄭洛和狄鈞沒仇,還真讓他們死攔著援軍???”當(dāng)然是攔不住了就趕緊撤啊,真讓這兩位跟貊族人硬剛,會死人的好吧?忍不住側(cè)首打量著韓天寧,有些奇怪地道:“這么容易熱血上頭,你是怎么當(dāng)上朱雀營主的?難不成你跟你們城主是親戚?”
韓天寧有些不好意思,楚凌挑眉,“不會是真的吧?”她怎么不知道?
韓天寧道:“這個…我舅舅的堂叔的表妹的丈夫的堂妹是城主家的遠(yuǎn)方親戚算不算?”
“……”這很有趣么?
見楚凌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韓天寧連忙道:“這不是有公主在么?有公主在我還想那么多做什么?我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橫刀立馬縱橫沙場所向披靡!調(diào)兵遣將勾心斗角什么的,最好是有個軍師幫忙就好了。”雖然長相算是清雋那一掛的,但是韓將軍此生的夢想是做一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猛將,百萬軍中取敵首級,一步十人鋒芒勢不可擋的那種。
“公主,我先前看到葛將軍麾下有一個小將軍…好像很聰明的樣子。能不能把他給我啊,我讓他當(dāng)朱雀營的軍師怎么樣?”韓天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追上要走了的楚凌問道。
楚凌微微挑眉,面無表情地呵呵兩聲道:“不怎么樣。”
“小氣?!表n天寧郁悶。
楚凌輕哼一聲,懶得理他轉(zhuǎn)身走了。
挖墻角挖到本公主面前來了,活膩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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