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含笑晏晏的布衣少女,南宮御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低頭悶咳了幾聲,咳出了一口血來。再抬頭的時候,卻見楚凌已經(jīng)隨手將一瓶藥丟給了終于擺脫了黑衣人沖回他身邊的侍衛(wèi),然后轉(zhuǎn)身朝著被黑衣人圍住的那幾個天啟人而去了。
“國師,這藥……”白衣侍衛(wèi)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用!”
南宮御月目光定定地落在已經(jīng)沖入了戰(zhàn)局中的人,咬牙道。
楚凌飛身掃開了圍住那幾個人的黑衣人,轉(zhuǎn)身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那幾個人雖然三年前見過楚凌一面,但是三年前的楚凌和三年后的楚凌變化太大了,根本就不可能認(rèn)得出來。因此看到突然替他們解圍的少女有些怔忡。
楚凌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一腳踢開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沉聲道:“你們跟南宮御月在一起做什么?君無歡在哪里?”
“姑娘是我們公子的朋友?”一個男子終于回過神來,問道。
楚凌點了下頭道:“算是吧?!?
幾人這才松了口氣,方才見楚凌救了南宮御月,他們還以為這姑娘是南宮御月的人呢。
“公子不在這里?!绷鶄€人背對著圍成了一圈兒,應(yīng)付著四周撲上來的敵人。楚凌身邊的男子回答了她的問題。
楚凌問道:“你們怎么會跟南宮御月在一起?”
男子也有些郁悶,道:“我們也是一時不慎,那些人好像將我們當(dāng)成那北晉國師的同黨了。”
所以,你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讓人家以為你們是南宮御月的同黨的?
其實這幾個人也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們只是奉命出來找人而已。正好這位北晉國師也算是他們要找的人之一,既然看到了自然要跟著了。誰知道這群黑衣人突然沖出來,對著南宮御月又是放箭又是砍殺的。他們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是先撤退還是繼續(xù)跟著的時候,就被這些黑衣人一起給砍了。
楚凌聽了他們的解釋也是半晌無語,揮刀將自己跟前的人全部揮開,掃出了一條路來。側(cè)首對幾人道:“咱們先走!”
那幾個人也來不及思考楚凌的身份來歷了,既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幫他們,應(yīng)該真的是公子的朋友吧。
“多謝姑娘!”男子鄭重地對楚凌一點頭,帶著人往小鎮(zhèn)外面沖去。楚凌替他們斷后跟在最后面,原本這些冥獄的人就是為了南宮御月而來的,自然關(guān)注點大都在南宮御月這邊。之所以圍著這些人不放不過是看他們跟南宮御月跟得緊,覺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罷了。但是如果對方武力值太高,自然就是以南宮御月為主不會再死死咬著他們不放了。
南宮御月坐在一邊,看到楚凌跟在那些人身后頭也不回的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突然開口道:“笙笙,你真要丟下我?!”
楚凌頓時覺得,方才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多事。讓這貨再被人捅上兩劍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冥獄領(lǐng)頭的人原本正帶人專心致志的圍攻白塔的白衣侍衛(wèi),雖然察覺到了楚凌等人要跑卻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但是聽到笙笙二字卻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們冥獄雖然在人前見不得人,但是消息卻十分靈通。難讓南宮御月叫得這么親密,還被叫做“笙笙”的人,只有一個。
“武安郡主?!”
南宮御月有些得意地對楚凌一笑,楚凌顧不上理會他,對身邊的幾個人沉聲道:“快走!”
“攔住他們!”那領(lǐng)頭的人厲聲道。
楚凌咬牙,隨手將手中的短刀擲了出去。下一刻手里已經(jīng)換了一般刀了。青光湛湛,鋒利無匹,正是流月刀。
被她擋在身后的幾個人見機也快,不用楚凌招呼就已經(jīng)揮舞著兵器朝著小鎮(zhèn)外面沖去了。楚凌拉著落在最后的一個因為受了傷而行動有些遲緩的青年邊戰(zhàn)邊退,手里的刀也越發(fā)的不容情面。
“郡主,請跟我們回去!”幾個黑衣人包抄過來沉聲道。
楚凌冷笑一聲,跟他們回去?也要她能活著回上京見到她師父才行啊。拓跋梁若真的抓到了她,又怎么會輕易就放了她?不用來要挾她師父才是一件怪事了。
南宮御月被人扶著站了起來,看到楚凌被人圍攻卻很有些幸災(zāi)樂禍,“笙笙,你甩不掉我的。”
楚凌冷聲道:“你是在諷刺我沒有趁機宰了你才有現(xiàn)在的報應(yīng)么?下次我會記得這個教訓(xùn)的!”
南宮御月偏著頭很熟無辜地道:“你若是不跑,我自然不會叫破你的身份。誰讓笙笙這般狠心,要丟下我自己跑了呢?”楚凌道:“你自己要死了,我還要給你陪葬不成?我以為我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
南宮御月笑道:“笙笙想太多了,我怎么會死呢?你過來,跟我一起回上京吧?!?
楚凌拉著身邊的人,一邊在人群中穿梭一邊嘲諷道:“你們不是來殺南宮御月的么?冥獄的人果然半點用處都沒有,什么事情交到你們手里都要辦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