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底閃過疑惑,命令道:“將頭抬起來!”
女子顫顫巍巍地抱緊自己胸前的衣衫,害怕地將頭埋得更深。
一旁的皇后見狀冷聲嘲諷:“方才干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丑事時怎么不知要臉?此刻皇上問話你倒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下作模樣,簡直惡心!”
蘇瀾芯趁機上前安慰,表現(xiàn)自己溫柔懂事。
“皇后娘娘莫氣,這蘇闌音本就是演技高超,從前在蘇家就經(jīng)常裝可憐扮柔弱,還誣陷民女欺負(fù)她,幸好父親從不會受她蒙蔽,否則民女還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嗚嗚嗚……”
說著說著,她倒是先哭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今日受辱的人是她呢。
傅溟珩聞,嘆了口氣說:“唉,真是辛苦瀾芯了,攤上這么個庶妹?!?
傅溟禮眼底閃過急切,上前說道:“父皇,這女人詭計多端勾引兒臣犯下這等不知廉恥的錯誤,可今日到底是皇兄的生辰宴,若傳出去實在有損皇家顏面,不如兒臣委曲求全……”
話沒說完,皇上便生氣地將一旁桌上的茶杯全部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他的額角。
殿內(nèi),空氣瞬間凝固,一下子就變得安靜無比。
傅溟禮額頭被砸出一道傷痕,鮮血蜿蜒而下,他眼底閃過驚恐,也不敢擦拭,更不敢喊疼,撲通一下便跪在地上。
“父、父皇……”
皇帝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他罵道:“朕怎么會生出你這么推卸責(zé)任的混賬東西?這種事竟然全都怨在這女子頭上,說全是受了她勾引,那你自己呢?你若無心,她還能強迫你不成?”
“怎么?你是沒有手還是沒有腳?不會將人推開?既然做了那就是你也有錯,還跟朕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便宜都占盡了,你還委曲求全,真是個混賬!”
傅溟禮哆哆嗦嗦一句話也說不出,旁邊的幾人也都不敢輕易開口,只有地上的女人還在小聲啜泣。
皇后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息怒,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溟禮……”
“你閉嘴!”皇帝怒吼,斥責(zé)道,“這孩子都這么大了仍是一事無成,整日只知道沉迷女色,都是你縱容的,還有連在這里說情!”
“臣妾……臣妾知錯了?!?
皇后看了看其他人,無奈地認(rèn)錯,心里卻很是不服。
皇帝不過是看著有外人,又借傅溟禮做錯事來找她麻煩罷了。
平日里魏家獨大,她身為皇后又行事穩(wěn)重,所以皇帝平日里根本挑不出她的錯。
今天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沖她發(fā)難。
說白了,這件事不過是小事,還不至于讓皇帝如此動怒。
皇后心里有氣,偷偷瞪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眼底滿是陰狠毒辣。
傅溟珩本就是被禁足,如今辦這個生辰宴也是皇后和魏家在主張,他若此時說情,皇上急了難免也要將他痛罵一頓。
想到這里,他看向一旁的蘇瀾芯,希望讓她出頭,反正就算被罵,也是她活該。
誰讓這出戲是她謀劃的。
接收到太子的眼神,蘇瀾芯慌亂不已,但也不敢不上,只好強作鎮(zhèn)定。
“皇、皇上,事已至此,還是要解決的,我妹妹怎么也是您封的縣主,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失-->>了清白也沒法向陸家交代啊?!?
她此時倒是站在一個姐姐的身份上開口說話了。
皇帝早看出了他們之間的心思,不由冷冷笑著:“好啊,那你說說,朕要如何交待?”
蘇瀾芯眼睛閃過精光,立刻說道:“不如就讓我妹妹嫁給五王爺,當(dāng)然,民女知道她出身商戶,身份卑賤自然配不上王爺,可若是皇上賜婚,妹妹一定帶豐厚的嫁妝,如此一來,也算是保全了她的名聲,五王爺也不虧。”
這話說的,好像他皇家貪圖陸家的嫁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