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擔(dān)心兇手會銷毀罪證?!?
“那怎么辦?”
“只能賭一把了?!?
“怎么賭?”
蘇闌音將之前那只杯子拿出來,然后放在桌上。
“王爺,能不能找人復(fù)刻一只一模一樣的杯子?”
“你想……”
“引蛇出洞?!?
……
翌日。
縣衙公堂。
再次開審木子被謀殺一案,最大嫌疑人康晨曦被帶上公堂。
他跪在那里,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他眼底已經(jīng)沒有了憤怒與委屈,反而充滿了頹敗,無力地癱跪著,衣衫襤褸發(fā)絲凌亂,看上去極其狼狽。
若不是眾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怕沒人會想到,此時的階下囚是從前風(fēng)光無限的首富之子。
縣令拍響了驚堂木,一聲怒喝:“康晨曦,你可認(rèn)罪?”
跪在地上的康晨曦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然后抬起眼皮看著上位之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不認(rèn)?!?
淡淡兩個字,看似毫無波瀾,實則骨子里滿是倔強(qiáng)。
“好大的膽子,事實擺在眼前,竟然還死不承認(rèn),來人給我打!”
一道令簽扔在地上,兩邊的衙役立刻走上前去將康晨曦按在地上,舉起木板便要往他腰上打。
“住手!”
一聲喝止,眾人往縣衙外看去,只見蘇闌音和傅無漾正焦急地跑來。
“大人,你無憑無據(jù),為何一再用刑?我懷疑你想要屈打成招!”
蘇闌音毫不客氣地指著縣令,眼底全是堅決。
“放肆!誰允許你私闖公堂?信不信本官連你一起打?”
那縣令沒想到她還敢來,氣得拍桌子破口大罵。
傅無漾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我們已經(jīng)找到死者所中的毒,并且也找到了那只涂抹了劇毒的酒杯,這一樣證據(jù)最起碼可以證明康晨曦是被冤枉的?!?
那縣令瞇了瞇眼,懷疑道:“酒杯?你們怎么找到的?”
蘇闌音將懷里的杯子雙手奉上,一旁的衙役立刻接過來送到了縣令的手里。
那縣令拿著酒杯端詳了幾眼,冷聲問:“就這?你們說是罪證就是罪證嗎?你們憑什么?”
“憑上面的毒與木子姑娘所中之毒一模一樣,當(dāng)時我們?nèi)フ{(diào)查案發(fā)現(xiàn)場,只發(fā)現(xiàn)了一只沒有毒的杯子,而另一種不見蹤影,經(jīng)過多番調(diào)查尋找,我們終于將這個杯子找到了?!?
縣令不屑道:“就算這個杯子是涂抹了毒藥害死了木子的罪證,那又怎么能為康晨曦脫罪呢?再說了,一個空杯子,哪來的毒?”
蘇闌音解釋道:“這個杯子是我們在暖香閣后院找到的,木子出事當(dāng)晚,康晨曦一直在屋內(nèi)睡覺,而且外面一直有人守夜,他不可能在無人察覺之下,將這個有毒的杯子,丟到后院藏起來,所以兇手肯定不是他?!?
“另外,木子姑娘所中劇毒,即便這個杯子被清洗過,依然有多殘留,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往里灌些水然后找只老鼠實驗一番。”
“好,本官倒要看看,這個杯子到底有沒有這么厲害,若是里面沒有毒,本官一定要打你三十大板?!?
蘇闌音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衙役們將東西準(zhǔn)備好。
籠子里關(guān)-->>著一只黑乎乎的大老鼠,而那個杯子被人裝了水放進(jìn)了籠子里。
老鼠低著頭喝了幾口,然后便趴在籠子休息起來,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