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伙一唱一和,表演的痕跡有些明顯。
但是,林豐并未跟他們計(jì)較,他的關(guān)注點(diǎn)是那個叫桂倦的漢子,還有個叫伍美的女娃。
在眾人不情不愿之下,終于湊夠了銀子。
就在大家以為完事時,甘十三開口道。
“諸位老板,請回自己的馬車前,馬匪要來弄些糧食和布匹,咱不偏不倚,是誰的貨物,就算誰倒霉,不要連累別人?!?
十幾位商人里,有三家是做糧食生意的,還有兩家是布匹生意,一聽此話,頓時臉色難看,欲哭無淚。
自己出了銀子,如今還得出東西,眼看二百馬匪,自己這些貨物能給留下多少?
“甘老大,我們出了銀子請你做護(hù)衛(wèi),怎么啥都護(hù)不住?”
一個商人忍不住厲聲問道。
甘十三淡淡地:“我甘十三可護(hù)得住爾等的性命?!?
巴斯牧勸解著:“哎哎,錢財(cái)乃身外之物,沒有了再去賺嘛,人沒了,可就啥都沒了,是不是這么個理?”
“那你收了我們的銀子,就只管保命的?”
“還能如何?難道我甘十三還得保你做生意賺錢?”
“你,你...”
那商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管他們?nèi)绾纬吵?,馬匪已經(jīng)催動戰(zhàn)馬,來到了商隊(duì)圈成的馬車圈子里。
打頭的是一個滿臉兇狠的高大漢子,他手里提了一只帶了尖刺的狼牙棒,細(xì)長的眼睛掃了一圈。
“讓他們站到一旁,省得傷了性命?!?
上百騎馬匪,一股血腥暴戾的氣息,給眾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沒有人敢再爭辯,乖乖地回到自己的馬車前,擔(dān)心地看著馬匪行動。
馬匪們并不下馬,只是策騎在一車車貨物前,用長槍或者馬槊將車上覆蓋的油布挑開,查看里面裝了什么東西。
“車上的人,都出來站著?!?
有馬匪來到帶車廂的馬車前,厲聲喝道。
整個商隊(duì)里有七八輛帶車廂的馬車,都是載人的,或有女眷,或有商人自己乘坐。
聽到馬匪的吆喝,馬車?yán)锏娜寺_始往外鉆出來。
大多是女眷,看到滿眼的刀槍,渾身哆嗦著,被家人攙扶到一旁站好。
林豐終于看到了桂倦和伍美,還有一個胡須皆白的老者,身板挺直的青年,腰間插了一長一短兩把直刀。
這四個人一看就跟其他人不一樣,無論穿著和氣質(zhì),都與大宗人有些異常。
他們與林豐隔了二三十步的距離,也同時扭頭看過來,眼神里同樣帶了審視。
彼此都清楚,對方是高手,不好對付。
鬼卷一只手拽著渥美澤的衣袖,不停地提醒她,不要亂動手,這些馬匪不是他們的敵人。
鶴田獸彎著腰,蹲在馬車前,誰也不看,好像在數(shù)著地上的螞蟻。
水川則后背靠在馬車車廂上,一臉無所謂,間或掃一眼林豐和紅綃。
紅綃靠在林豐身邊,眼睛看著水川,輕輕地說道。
“將軍,這個年輕人的氣息,就是那天晚上的高手,如刀一般凌厲?!?
林豐深吸一口氣。
“看來老子要跟他比比刀法?!?
“這群馬匪怎么辦?”
“不用擔(dān)心,等放出消息,派人剿了就是?!?
兩人正說著話,就有馬匪策馬來到他們跟前,尺長的矛刃,在兩人眼前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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