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型城鎮(zhèn)有八座,分了東、東南、西南、南、西、西北、北、東北八個方位,將京都城拱衛(wèi)在中間。
大宗朝太師萬詮,便坐鎮(zhèn)在坤城,正面對符王三萬勁旅。
坤城內(nèi)只有一萬五千大宗御林軍。
萬太師是三天前,從臨都城退守坤城的。
另七座衛(wèi)城內(nèi)各駐扎了一萬軍隊,頑強抵御著符王二十多萬叛軍的圍困。
作為衛(wèi)城,自然是高墻深壑,易守難攻。
萬太師便憑如天險般的衛(wèi)城,勉強攔住了符王的叛軍進攻。
雖然萬太師做了戰(zhàn)死的決心,但其手下將領(lǐng)卻內(nèi)心惶恐。
符王的叛軍不但多,而且攻勢甚猛,大宗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早就失去了對勝利的期望。
沒有人會覺得大宗皇帝還有翻盤的機會。
皇帝趙震開始酗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進行自我麻醉。
整個朝廷幸虧還有瑞王趙巽撐著,不然,早就坍塌了。
就算如此,原來幾個忠于皇帝的大臣,再次減員,成德大殿內(nèi),只有三個老臣堅持每日進宮勤王。
丞相韓琦、兵部尚書唐炳乾、戶部侍郎藺倉石。
三個老臣的歲數(shù),加起來都二百多,均是三朝元老,忠于先皇。
身為人臣,誓死不做謀逆之徒。
三人對面坐著瑞王趙巽,面色陰沉,沉默無語。
高大寬闊的大殿中,安靜得可怕。
都能聽到唐炳乾胸腔里,因呼吸發(fā)出絲絲拉拉的聲音。
丞相韓琦咳嗽兩聲:“咳咳,王爺,那林豐可有回信?”
趙巽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搖頭,神情木然。
“按說林豐與趙爭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怎會堅辭不入京靖難呢?”
唐炳乾皺著花白的眉毛,一臉不解。
“聽說林豐已經(jīng)率軍打進了鐵真國境,不知深入幾許,就算他答應(yīng)進京,卻也無法及時趕到。”
藺倉石一臉頹唐。
趙巽掃了幾位老臣一眼。
“當(dāng)初孤提議晉升林豐,趁機招他進京,可惜...”
唐炳乾一臉失望,轉(zhuǎn)移話題。
“沒想到鎮(zhèn)南邊軍如此無用,就連叛軍半日都沒擋住,唉...多說無益。”
丞相韓琦擺手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老臣不知王爺?shù)臅?,送出多久了??
趙巽皺眉道:“已經(jīng)一月有余?!?
“哦,那也該有個回信了?!?
藺倉石冷哼:“來與不來,總得吱一聲吧,也太不把朝廷放在心上?!?
瑞王岔開話題:“城內(nèi)治安還需上心,別讓黑巾會鉆了空子。”
唐炳乾一聲冷笑:“皇城之內(nèi),還有兩萬禁軍,亂不起來?!?
“萬不可小瞧了黑巾會的破壞力,必須鞏固百姓的信心。”
“呵呵,想多了吧,百姓才不管你誰當(dāng)皇帝...”
瑞王皺眉瞪眼,讓藺倉石的半截話,咽了回去。
眾人沉默半晌,唐炳乾長嘆一聲。
“以臣下看來,皇上需早做打算,趙爭二十多萬大軍,遲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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