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信,這個世上會有人能打敗自己。
>br>直到了解了清水軍的結構和作戰(zhàn)方式,尤其是那些古怪的武器。
心下動搖起來。
伯南子臉上松弛的皮膚快要皺到了一起。
“早就跟你說過,這個林豐,老朽曾經(jīng)打過交道,也是老朽這么多年來,第一個佩服的人,此人雖然年輕,卻智近乎妖,根本摸不清他下一手牌該出什么?!?
卓陀凝重地看著眼前的老伙計。
“真有這么厲害?”
雖然他用的是疑問,心里卻已經(jīng)承認了事實。
因為,伯南子在他的心里,也是一個智近乎妖的奇人。
兩個老人相對無語,各自琢磨著下一步的打算。
半晌后,卓陀哀嘆一聲。
“可惜,老夫已經(jīng)答應了皇上,替他收回答杜爾城?!?
“答應只能說明你的忠誠和顧念舊情,卻不代表你能做到?!?
卓陀一瞪眼:“難道老夫這一生戎馬,就毀在此處?”
伯南子渾濁的眸子,盯著卓陀。
“就看你想打還是不想打這一仗了?!?
“打如何,不打又如何?”
伯南子呵呵一笑:“打,你這戎馬一生,便毀在此處,不打,也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卓陀瞇起眼睛,犀利的目光,猶如實質。
“怎么講?”
伯南子緩緩轉身,掃視了一下四周。
帳內(nèi)賬外一片寂靜。
“咳咳,你這老家伙,身體倒是健碩得緊,不知年老體衰的難過之處,不但腦子糊涂,手腳也不好使了?!?
伯南子嘟囔著,蹣跚地往帳篷角落走去。
在那里有一個地鋪,是卓陀專門為他設下的休息地。
卓陀的目光跟著他的身影,緩緩轉動,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唉,這算是老夫的絕唱么?”
卓陀哀嘆一聲,緩緩坐了下去。
第二天,草原上刮起了大風,許多軍卒在營地里行走,都被風刮得歪歪斜斜。
卓陀在此時,卻下令四個銀甲勇士,各調(diào)集五百騎兵,跟隨總管出營。
軍營中帳篷都被大風掀翻了好幾頂。
石敦、都烈等四個銀甲,都躲在營帳里,不想出門。
可總管的軍令到了,他們不得不下令,召集人馬。
天地被大風刮成了昏黃的顏色,幾乎隔上幾步,就看不清長相。
卓陀用大氅緊緊裹住身體,策馬帶著兩千多戰(zhàn)騎,出了營門,徑往答杜爾城方向行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若是進攻城池,這么點人馬根本不夠人家打的。
如果是查看答杜爾城的情況,也不用總管親自出馬。
況且,如此惡劣天氣,想看啥都看不清楚。
眾人懷著一肚子疑惑,埋頭跟在后面催馬往前跑。
直到答杜爾城那模糊的輪廓出現(xiàn)在視線里,卓陀才下令所有人馬停止前進。
都烈湊到前邊,大聲問:“總管大人,咱這是要做什么?”
因為風大,得用力喊才聽得見。
卓陀用手指了指四周:“答杜爾城的地理位置,畫得不清晰,需實地踏勘才成?!?
石敦也提馬上前:“大人,這踏勘的事,不用您親自過來,交給在下便是?!?
卓陀搖搖頭:“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咱這是打仗,一個不好,得死多少軍卒?”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