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虎在戰(zhàn)書上說的明白,要求林豐親自出戰(zhàn),雙方各帶三千騎。
愿意騎兵對戰(zhàn)亦可,愿意跟他單打獨斗亦可。
戰(zhàn)書上還說明,如果獨虎戰(zhàn)敗,他扭頭就回鐵真族,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大宗一步。
如果他戰(zhàn)勝了,依然立刻回族里,不會再來大宗境內(nèi)。
林豐從戰(zhàn)書上的內(nèi)容,看得出。
這個獨虎,雖然是個銀甲,卻能在韃子大營里說了算。
可以不用聽完顏擎天的指揮。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這個家伙有什么特殊的能耐呢?
林豐對此也產(chǎn)生了興趣。
韃子的隊伍,對自己的清水軍,已經(jīng)從心底有了恐懼之意。
沒人愿意出頭來碰他的清水軍。
可這個獨虎卻無視這些,要求獨立對戰(zhàn)林豐。
林豐想了半天后,獨自嘿嘿地笑起來。
既然敢來,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正自嗨呢,忽然扭頭發(fā)現(xiàn),白靜正瞪著兩只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干啥?回書寫好了?”
白靜展顏一笑:“哥,你在想啥鬼主意呢?”
“什么叫鬼主意?”
“看你那一臉壞笑,就知道沒啥好事?!?
白靜邊說邊把給西夏的回書遞到林豐眼前。
“看看吧,還有什么遺漏?!?
林豐接過回書看了一遍。
“可以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讓他們自己選擇好了,就好像老子怕了他們一樣?!?
白靜擔心地說:“哥,西夏國的戰(zhàn)力,跟韃子不相上下,過于得罪不好。”
林豐一攤手:“我得罪他們了嗎?”
白靜苦笑道:“哥,你滅了人家五千騎呢?!?
林豐瞪起眼睛:“怎么地,他來我家禍禍,我還得請他們吃飯?。俊?
“行行,我說不過你?!?
“你就等著看吧,誰敢與我為敵,后果很嚴重?!?
白靜眼珠一轉(zhuǎn):“哥,你那秘密武器研究成了?”
“嘿嘿,你就瞧好吧?!?
韃子一座營盤內(nèi),獨虎斜躺在軍帳內(nèi)。
他的面前放了一根烤熟的羊腿,還有一壇烈酒。
獨虎坦胸露懷,胸前巴掌長的胸毛,沾了不少肉屑。
他瞇著眼睛,斜睨著相對而坐的溫迪罕。
“溫迪罕大人,閑話休說,且等著我將那林豐的人頭,提來下酒便是?!?
溫迪罕心中暗嘆,如此大意,恐非好事啊。
“呃,獨虎大人,這林豐呢,是個善于玩手段的家伙,如果想與他硬碰,恐怕不會如你所愿的?!?
“哼,他會玩手段,難道我獨虎就是傻子嗎?”
獨虎不屑地抬手抓起酒壇,仰頭往嘴里灌酒。
酒液順著他的胡須流下來,打濕了前胸的叢毛。
“咱須做個萬全之策,才能...”
“打住,你們怕了他林豐,我獨虎可沒那么膽小,棕熊都被我生撕了兩頭,林豐可比棕熊更韌?”
溫迪罕苦笑搖頭。
林豐是長了腦子的,那棕熊恐怕比你獨虎還蠢呢。
溫迪罕嘆了口氣。
“獨虎大人,明日之戰(zhàn),是如何安排的,可否讓我...”
獨虎一瞪虎目:“少打聽,對你我都好?!?
溫迪罕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起身離開。
他是奉了完顏擎天的命令,前來規(guī)勸獨虎要小心行事,不可逞一時之勇。
誰知獨虎油鹽不進。
獨虎瞪著醉醺醺的眼珠子,看著溫迪罕的背影,消失在帳篷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