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在調查了解,軍卒在實戰(zhàn)中,弩弓的優(yōu)-->>缺點后。
與白靜蹲在工匠坊內,與幾個工匠師傅,認真研究改進方法。
一晚上沒睡覺的林豐,到了傍晚時,被熬得幾乎睜不開眼。
在白靜一再勸說下,回到指揮部,一頭扎到床上,呼呼大睡。
為了安全起見,白靜和謝重兩人,一直守在屋子內。
指揮部的院子里,每隊十個護衛(wèi),輪班巡邏。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確保不留任何間隙。
眼下林豐的名聲大振,周邊的大佬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接下來不止韃子想要他的命。
估計許多人都會不計成本地要對林豐下死手。
自從范勁松戰(zhàn)死,韋豹外放,成了游騎和通訊的首領。
林豐身邊只剩了謝重和李虎。
白靜便又選拔了兩名貼身護衛(wèi)。
一個叫程梁,二十三歲,武藝高強,頭腦靈活。
另一個叫溫劍,二十五歲,同樣身手敏捷,性格沉穩(wěn),有主見。
兩人此時正站在屋門兩側,警惕著四周的異動。
鎮(zhèn)西都護府城,擷花樓。
花魁柳書雪,此時正呆呆地看著梳妝臺面上的一張素箋。
上面寫了幾行詩句,從娟秀的字體上,可以看出是女子所寫。
柳書雪一個字一個字地在嘴里念叨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這首詩的最后署名赫然是林豐。
她身后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正擔心地看著她的背影。
“書雪,該換藥了,再晚些又該疼得厲害。”
柳書雪從呆滯中清醒過來,一臉愁苦。
“哎,這一刀斬得夠狠,差點將奴家的大腿砍掉了。”
“唉,早提醒你小心些,還是過于自信?!?
柳書雪轉過身子,讓那中年女子給自己換藥。
“不過,此人的詩寫得確實極好的,文韜武略,當?shù)闷鹩⒑蓝?。想當年卻被他的一句,豬嚎陣陣腰子香,搞得哭笑不得?!?
那中年女子一邊給她換藥,一邊低聲問道。
“書雪,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柳書雪茫然搖頭。
中年女子急了:“都收了人家的重金,如何放手?”
柳書雪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正被中年女子揭開包扎的白棉布。
“吳媽媽,你看看這一刀,他不吃我這一套,真的奇怪極了?!?
“是你露出了破綻?”
“沒有啊,知道他身手厲害,我還極為小心呢?!?
吳媽媽無奈地搖搖頭。
“可惜了,當時稍微下點功夫,可就刺死了的。”
柳書雪冷笑:“媽媽想簡單了,看似差之毫厘,其實謬之千里?!?
“行了,先養(yǎng)傷再說,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的。”
柳書雪垂頭不語,只在心里念叨起那幾句詩詞。
一時又呈呆滯狀。
吳媽媽給她換好藥,看著她木呆呆的樣子,無奈搖頭嘆息一聲。
轉身出去了。
京都,瑞王府。
瑞王趙巽正坐在書房的大案前,低頭仔細看著一封書信。
此信是他的兒子趙碩寫來的。
信中寫了趙碩自從跟隨林豐后的所有經(jīng)歷和見聞。
還有趙碩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
瑞王趙巽看了老半天,從來沒如此認真看過文字。
好似在一個字一個字地琢磨。
這讓站在一旁伺候的老太監(jiān),都皺起了雪白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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