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醒來后,哭天嚎地去回了王家……
榮國府的氣氛也不是很好,怎么說都是聯(lián)絡(luò)有親的王家出了事,無論是主子還是底下的奴仆心情都有些沉重。
誰料,王氏傍晚回來后,便直接沖到榮慶堂,撲通一聲跪倒在賈母跟前,哭哭啼啼告了賈赦一狀。
“老太太要替我做主啊,我二哥是受了大伯的蠱惑這才出了事的!”
賈母有些不悅,她雖然偏心二房,那是針對賈政而的,面對王氏這個耳媳婦,她的屁股還是坐得蠻正的。
王子騰出了事情,剿匪不成反被打成重傷,這跟老大有什么關(guān)系?
王氏這次卻是打錯了算盤,眼見著賈赦步步高升,賈母正有心跟他把關(guān)系緩和過來,哪會為了外人再次跟大兒子鬧僵?
“這話怎么說的,你二哥是被悍匪重傷了吧,跟老大可沒多少關(guān)系!”
王氏此時滿心憤恨,哪里聽得出賈母話中的不悅,哭嚎道:“可要不是大伯的話,我二哥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啊!”
賈母氣結(jié),恨不得狠狠給眼前這個蠢婦一個大耳刮子,這話能隨便亂說呢,搞不好府里都要出亂子。
“嘿嘿,早知道弟妹是這樣的想法,之前我就不該做什么濫好人,給你那廢物二哥王子騰任何機會的!”
就在這時,賈赦不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在一串‘大老爺好’的聲音中,他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給老太太請安!”
看都沒看滿臉憤怒的王氏一眼,賈赦朝賈母行禮問好,而后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臉的不爽。
“老大來啦,怎么今天回來得這么早?”
賈母臉上露出和藹微笑,故意當作沒見到王氏的眼神,笑呵呵問道。
“還不是為了玉泉山剿匪失敗一事,當今為此大發(fā)雷霆之怒,府尹從一大早就進宮面圣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我見沒什么事就早點回來了!”
說著,目光轉(zhuǎn)向一臉憤怒的王氏,冷笑道:“所幸我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弟妹這么詆毀我呢!”
“大伯胡說,我怎么詆毀你了,我二哥要不是因為你,怎么可能受了那么重的傷?”
王氏一臉憤恨,說話也不經(jīng)大腦直接噴了出來。
賈母臉色一變,看向王氏的目光變得森冷。
“哦,王子騰也是這么想的?”
賈赦倒是沒有生氣,他早知王氏的性格,只想著撈好處卻不愿意付出,真以為世上有免費的便宜可占?
這次的事情,還不是王氏鬧出來的,他只是想教訓教訓王氏罷了,當然結(jié)果還是相當叫他滿意的,王子騰的牢記表現(xiàn)真的很叫他意外,心中自然少不了一番幸災(zāi)樂禍。
“沒錯,我二哥也是這個意思!”
王子騰自然不會這么犯傻,這次的剿匪戰(zhàn)敗,對他以后的仕途影響極大,這時候再得罪賈赦這樣的實力派官員,不是自找麻煩么?
他當然也會懷疑,只是看不出絲毫的問題,但總感覺賈赦不會那么好心。
王氏和王子騰果然不愧是嫡親兄妹,腦回路都是一樣的,不反思自己能力不行,反倒把責任都推到外人身上。
“哦,看來我這次好人算是沒當好!”
賈赦依舊沒有生氣,只是搖頭道:“以后這樣大好的立功機會,還是讓給別人的好!”
“大伯說得好聽,這是立功的機會么?”
王氏心中一突,賈赦的話卻是提醒了她,這次的事情王子騰可是沾了光,不然以他區(qū)區(qū)一個五品小校,憑什么有資格帶兵出外剿匪立功?
當然事情辦砸了,王氏自然不會責怪自家哥哥無能,賈赦這個始作俑者便是最好的發(fā)泄對象,她自然不會輕松放過。
“嘿嘿,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賈赦一副懶得多作計較的摸樣,冷笑道:“京營中想得此機會的將領(lǐng)多得事,既然弟妹娘家如此態(tài)度,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以后可不要求到我頭上,事先說明我是不會給你們王家開后門的!”
“你……”
王氏氣得一陣頭昏眼花,心中卻是隱隱感覺不妙,不知道剛剛清醒過來的二哥知曉了這個消息,會不會氣得再昏死過去。
“老大,怎么說都是聯(lián)絡(luò)有親的老親,能幫的還是幫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