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一張臉噪得通紅,又急又怒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那是我,我,我對,對工部,部的事情,情不了,了解!”
死鴨子嘴硬!
賈赦一點都不打算給這廝留面子,沒好氣道:“我好象聽說,前不久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吧,老二你都進工部衙門一年多了,難道還沒弄清楚衙門里的辦事程序?”
語氣中說不出的譏諷,這位也真是牛比大發(fā)了。
“我我我,我堂堂一個讀書人,不屑做那些叫人厭煩的俗務(wù)!”
賈政被說得好不尷尬,臉色卻是恢復(fù)了正常,昂著脖子大聲反駁道。
“你牛啊,有本事到工部衙門吼一嗓子去!”
伸出大拇指,賈赦嘿嘿一笑滿臉的不善,給賈政出著餿主意。
賈政臉色一白,縮了縮脖子不哼聲,他只是無能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干這樣的煳涂事?
真要是不管不顧跑去衙門里吼了這么一嗓子,以后的日子將更加難熬。卑鄙的老大,這是安的什么心啊。
賈赦卻沒放過他的意思,不屑道:“再說你算什么狗屁的讀書人,好象就考了個秀才吧,還是排名倒樹的那種,估計還是考官看在咱爹的份上,特地給了面子才考上的,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
“總比大哥不學(xué)無術(shù)的好!”
賈政真被氣到了,他可是一直自詡讀書人的,如今被賈赦如此毫不客氣的打臉,自然沒了好聲氣。
按照京都文人圈子的規(guī)矩,能夠上得了臺面的讀書人,起碼都要有舉人的身份才成,賈政雖然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是清客吹捧幾句就能改變得了的。
正因為如此,他在京都上流圈子的處境十分嘎嘎。
他不是榮國府正經(jīng)的襲爵人,盡管現(xiàn)在的榮國府由他和王氏夫婦當家,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根本就入不了上層勛貴圈子的門。
當然,以賈政自詡讀書人的尿性,自然是很看不起那幫依蔭耀武揚威的紈绔子弟,想當然的把自己給排除在外。
豈不知,在上層勛貴圈子里,他賈政的名頭才叫一片狼狽。
而讀書人的圈子,以賈政的出身以及秀才功名,根本就混不進去。他時?;爝M去的文人圈子,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落魄舉人還有秀才組成的,看重的也不是賈政的所謂才華,而后他身為榮國府嫡系子弟的身份啊。
所以說,別看賈政執(zhí)掌了榮國府權(quán)柄,在外頭他屁都不是,是被各方勢力排擠的對象,混得那叫一個凄慘。
更叫他悲劇的是,賈赦不像紅樓原著那般,窩在榮國府馬棚邊叫他秀優(yōu)越感,整日里只能在一幫清客的吹捧中才能稍稍飄飄然一會。
等會過神來,又得面對慘淡的現(xiàn)實,他又不是那種有血性的人,只能縮著脖子躲在榮國府里自娛自樂了。
可惜,賈赦對他的語打擊還沒結(jié)束……
“所以大哥我打算發(fā)奮圖強,老二你可別扯大哥的后腿!”
賈政無以對,心中煩躁不已準備告辭離開,本來想勸告一下老大,沒想到反而被噴了一臉口水,實在郁悶得緊啊。
“對了老二,你想不想升官,或者換個更好的衙門待待?。俊?
就在這時,賈赦突然開口,口中所頓時叫賈政移不動腳步了。
“大,大哥,你,你有什么辦法么?”
盡管心中對這樣的行為很有些不屑,但升官和換衙門的誘惑,還是叫賈政忍不住砰然心動,下意識開口問道。
“嘿嘿,辦法自然是有的,就看你這家伙舍不舍得了!”
賈赦嘿嘿一笑,做了個數(shù)銀票的手勢,意思不自明。
“這個,需要多少?”
賈政有瞬間的遲疑,不過升官換衙門的誘惑太大,他很快就將心中遲疑拋到一邊,他受夠了工部衙門里的憋屈。
“這個不急!”
賈赦卻是突然收口,笑瞇瞇道:“等我考過了童生試再說不遲,咯啊二你也好好想想,別到時候又后悔了,我可是不答應(yīng)的!”
不帶這么玩的?。?
賈政被勾起了極大興趣,賈赦卻是閉口不,他又不好意思盤根問底,搞得他好是郁悶,渾渾噩噩起身告辭離開。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賈政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樣,王氏心中咯噔一下,還以為是哪個狐媚子將賈政的魂給勾走了,頓時心中氣得不行。
“沒事沒事,今晚我到書房睡!”
賈政驚醒,看了王氏一眼欲又止,不過最后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一點都不帶停留的,只把王氏氣個半死。
“該死的狐媚子,我饒不了你們!”
王氏手中的手帕被揪成了麻花,艷麗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神色,咬牙切齒氣得不輕,她還想跟賈政商量一下賈珠的教育問題呢,沒想到賈政這么不給面子,實在郁悶得緊啊。
她雖然不恥賈赦的為人,可是對他的某些話還是相當在意的,其中就有賈赦對家學(xué)不滿的論,這是可是關(guān)系到孩子未來前途的大事啊,馬虎不得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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