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大,你不在府里好生做事,如此大張旗鼓縱橫馳騁,好大的威風(fēng)啊?”
賈赦策馬橫立于官道之上,根本就沒理會對面疾沖而至的狂奔駿馬,滿臉不悅冷喝出聲。
好似平地起驚雷!
他的聲音,猶如雷霆炸響,震得策馬狂奔而至的賴大一行頭暈眼花,要毫不是急忙勒緊了韁繩夾緊了馬腹,只怕這一下就得甩落馬下撞個鼻青臉腫。
“老,老,老爺……”
賴大幾人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急忙從馬鞍滾落,一個個東倒西歪走到賈赦的馬前,苦著臉急聲叫道。
“跪下!”
聲音不到,卻飽含無窮威嚴(yán),直如衙門里開堂審案的大老爺,嚇得賴大幾個手腳發(fā)軟撲通撲通全部跪倒在地。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竟然縱馬行街橫沖直撞,要是驚擾到了貴人,我看你們的腦袋也用不著頂在肩膀上了,還連帶著將榮國府都給連累了!”
瞇縫著眼睛,賈赦居高臨下凝視著眼前幾位,跪在地上聳拉著腦袋驕橫之氣全無的家丁,沒好氣道:“這次算你們命好,沒有遇到事情,不然府里誰也保不下你們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刁奴!”
賴大幾個身子勐的一抖,同時臉上夜露出后怕之色,賈赦說得沒錯,京都可是帝都,高門權(quán)貴云集,朝廷更是嚴(yán)令除了緊急軍報之外,其余人等一律不許橫馬行街。
當(dāng)然這樣的規(guī)矩,在一干頂級紈绔眼中自然不值一提,只要不正好撞在微服出訪的皇帝手上,就算五城兵馬司和京畿府也不敢拿他們怎樣。
榮國府之前也是頂級權(quán)貴中的一員,盡管排名墊底可是架不住家主賈代商乃當(dāng)今心腹,無論是誰都得給三分顏面。
可是現(xiàn)在賈代善逝世已經(jīng)三年有余,官場朝堂一向都是人族茶涼,要不是當(dāng)今還時不時念叨賈代善幾句,只怕此時的榮國府已經(jīng)淪落為三流豪門了。
就是如此,此時的榮國府因為在朝堂上沒有中流砥柱,也迅速從頂級權(quán)貴豪門落到了二流豪門,而且還是二流末尾的尷尬境地。
連賈赦都不敢縱馬在京都街道上奔馳,眼前幾個小小家奴卻是膽大包天,真要出了事不僅他們要以命來抵,甚至榮國府都落不到好。
老太太啊老太太,你在府里作威作福就算了,竟然還縱奴如此,到底是想著榮國府好呢,還是想徹底把他這個大兒子徹底搞趴下才肯甘心?
他賈赦才是榮國府正兒八經(jīng)的當(dāng)家人,一旦出了事情別人哪會管那么多,所有的責(zé)難都得他一身扛著。
心中一片冷然,對于榮國府里那位名義上的母親,他真是相當(dāng)無語。
賴大幾個不是傻子,不然也做不到在榮國府奴才里的拔尖者,此時經(jīng)賈赦喝罵醒悟過來,頓時嚇得滿頭冷汗連連磕頭求饒。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晚啦!”
賈赦冷哼出聲,不爽道:“你們回去后,立即查探沿途被你們縱馬禍害的百姓和商販,看他們有多少損失就賠償多少損失,但凡外頭有什么不利于府里的流,也一定要緊急匯報,能自己處理的自行處理,不能的話迅速回報!”
畢竟是府里的奴才頭領(lǐng),又有老太太的面子在那力擺著,賈赦也不好做得太過,把眼前幾位囂張紈绔的奴才狠狠教訓(xùn)了一通也就罷了。
老太太也真是有趣,心里明白卻裝著煳涂,還以為榮國府是以前的榮國府么,皇家老大榮國府老二了?
“說,你們這么慌里慌張找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到了這時,賈赦才詢問賴大等人過來的原由。
賴大經(jīng)過剛才一番折騰,早已經(jīng)沒了絲毫心氣,見賈赦動問也不敢起身,只磕頭小聲道:“回稟老爺,老太君請老爺和夫人立即回府!”
“立即回府?”
賈赦搖了掏耳朵,突然厲聲怒喝:“你個奴才好大膽子,竟敢胡亂傳老太太的命令,是何居心?”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一瞬間,賴大只覺得身前不是他熟悉的老爺,而是一頭猙獰勐惡的大老虎,一時嚇得屁滾尿六驚慌失措,連連磕頭表示自己的無辜。
“不敢?”
賈赦冷笑,怒喝道:“太醫(yī)院的劉太醫(yī)都診斷了夫人需要安靜修養(yǎng),難道老太太沒有聽到么?”
“這個……”賴大一臉苦悶不敢開口。
“別這個那個了,還不快滾回去,就說本老爺送夫人出城靜心修養(yǎng)身體,就這樣,還不快滾!”
賈赦冷喝一聲,頓時嚇得賴大幾人屁都不敢多放一個,慌忙起身牽者馬匹狼狽離開。
嘿嘿……
賈赦冷笑出聲,回頭淡淡掃了一眼直接掉轉(zhuǎn)馬頭離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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