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墨西哥城。
天氣微涼,費狄推著安吉拉到海灘上散步,這一年來,他的生活常態(tài)就是如此,處理墨西哥黑幫的事務,帶著安吉拉在海邊散步。
這一年來,她一直都在昏睡,從未清醒過,費狄如愿阻攔了某一部分人對安吉拉的執(zhí)著,同時也給予自己最大的懲罰,安吉拉一直昏睡,醫(yī)生說,有可能一輩子都是如此。
費狄并不后悔,與其把人給他們研究,不如她就這么沉睡,至少,她活著,沉睡著,沒有痛苦,也沒有悲傷,她什么都感覺不到,痛苦的人,只有他。
她還是一樣很瘦,每天都靠營養(yǎng)液過生活,身子自然沒辦法胖起來,費狄心疼之余,也沒有什么辦法。
他正陪著安吉拉在沙灘上曬太陽,費三匆匆來報,“少爺,黑手黨教父已經到墨西哥城,我安排了明天晚上?!?
“好!”費狄淡淡說道。
費三又把報告說了一遍,費狄點頭,這些事情都交給費三和費一去處理,這一次要談的事情,他心中也有數,準備也充分,他想沒什么問題。墨西哥黑幫和黑手黨一直都有聯系,索恩死后,所有的生意都斷了,是時候,再把這條線接起來,這一年,墨西哥黑幫發(fā)展很快。
索恩掌管墨西哥黑幫的時候,并不曾和政府合作過,費狄卻不一樣,他和政府合作非常密切,這一年得到大力發(fā)展,背后離不開墨西哥政府的大力支持。有第一恐怖組織在前,他們也想培養(yǎng)起來屬于自己的黑道力量,且費狄?guī)驼幚硖嗨麄儧]辦法處理的事情。
互惠互利,這一次的合作,也得到政府的支持,原則上,沒什么問題。
費狄在海邊看了一會兒書,陪著安吉拉回去,他梳洗后換了衣服去墨西哥城,費三留在家里保護安吉拉,不管他去哪兒,費一,費二和費三,總有一個人會留在家里以防萬一。墨西哥黑道這邊很多人都知道他養(yǎng)了一個女人,都虎視眈眈,反恐也曾經派來一個小分隊交涉,被他全部干掉,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費狄?guī)еM一和費二去見墨遙,墨小白。
夜深了。
今晚的墨西哥城很涼,月光清冷,照射在床上的女孩身上,印出一種非常蒼白的神色,費狄剛幫她修理過頭發(fā),人沉睡的,頭發(fā)長了,又剪短成齊肩的模樣。看起來非常的小。
倏然,她的手動了動,四周安靜,連鳥鳴聲都顯得非常的清楚,安吉拉突然睜開眼睛,一道詭異的紅光掠過她的眼睛,人看起來一場的妖魅。
她倏然從床上坐起來,頭部劇烈疼痛,她注意力集中起來,這種疼痛也慢慢地減緩,身體也變得舒服一些,安吉拉下床來,床邊有一雙帆布鞋,她穿上去。她到隔壁的浴室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歪著腦袋,這就是她嗎?腦海里,不知道有什么東西,一直在發(fā)熱,她有些不舒服,又有一種安全感,一些凌亂的片段閃過腦海里,快得沒辦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