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點頭,“我又夢到監(jiān)獄?!?
“傻女孩,都過去那么久了?!蔽榈?lián)肀еp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忘了這些事,太辛苦了,若是一直記得,你夜里總會做噩夢。”
他記得她剛來巴黎,夜夜做噩夢,孩子差點保不住,幸好,她挺過來了,已經(jīng)很久不做噩夢,為什么又突然做了噩夢?
“我會忘記的。”顧相宜說道,“對不起,吵醒你了。”
“沒關(guān)系?!蔽榈螺p聲說,“躺下來吧,好好休息?!?
“我想聽故事?!?
“好?!蔽榈孪壬φf道,拿過旁邊的故事書,“來給我的寶貝們講故事了?!?
伍德的音色,很適合講故事,低低沉沉的,帶著磁性,絕對是能讓人從心底里都覺得舒服的聲音。顧相宜經(jīng)常在這樣的聲音中入眠,最后成了習慣。她夜夜做噩夢那段時間,伍德先生總是在她身邊,說這些童話故事,讓她安心,有時候陪她一整夜,她也很放心,在他身邊,她覺得寧靜。
顧相宜呼吸平緩下來,伍德先生把書放在一旁,幫她蓋好被子。
“好好睡吧,沒人再能傷害你。”
顧相宜快到預產(chǎn)期的時候,伍德禁止她外出,語課也停止,一直在家里調(diào)養(yǎng),醫(yī)院也提早包了一家產(chǎn)房,茱莉亞結(jié)束時裝周的表演,回家來陪顧相宜,她很喜歡這位嫂子,經(jīng)常在家里陪顧相宜聊天,談顧相宜感興趣的話題,談最近的珠寶展,每次談珠寶展,顧相宜都很開心。
茱莉亞開了電視,兩人看米蘭珠寶展,這一次珠寶展,品牌很全,gk和安寧都有,主持人采訪葉非墨,這一次他代表安寧參加這一次的珠寶展。顧相宜無意看到葉非墨身邊,一道熟悉的人影,她的笑容微微一收,雙手不由自主,護著小腹,雖然是驚鴻一瞥,她認得出,她曾經(jīng)的愛人。
鏡頭一轉(zhuǎn),對著榮少,他已是gk珠寶部總經(jīng)理,顧相宜從新聞上看到他的消息。聽說,他瘋了一樣把a市翻了一個底朝天,應該是不相信她死了,固執(zhí)地以為她仍在a市吧,也只有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又聽說,他瘋狂地對方幾家珠寶公司,其中就有陳氏和rose,這些人,他以前就要收拾,是她一手攔住了。如今,她不在身邊,他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幼稚地以為,自己心軟了,就會出來阻攔他?這個傻瓜。
聽說這一年內(nèi),gk的明爭暗斗很厲害,榮少原本已退出gk,結(jié)果克洛斯在美國出了一次車禍,差點喪命,榮西顧又重新回到gk,他已離開a市回到美國,掌管gk珠寶部。
克洛斯出車禍那一次,她看到新聞,珠寶界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當時還很擔心顧曉晨,他們的婚禮也因為這場車禍延期。
幸好,克洛斯沒事。
他們?nèi)缃穸荚诿绹裏o心關(guān)注榮少的消息,只是她若想在珠寶界混,避免不了,要聽到他的消息。
他瘦了很多,雖然穿著打扮,處處顯得貴氣,人卻沒有一點生氣,死氣沉沉的,比當初她剛遇見他時,更沒有人氣,顧相宜心中依然心疼,如針扎一般的疼痛,隱約也有一些心酸,只是,她已經(jīng)說服自己,忘懷這些往事,受傷太深,又有太多阻礙,他們這輩子終究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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