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湖,是一座連綿數(shù)百里的大湖,也是青河圣府內(nèi)門圣徒的修煉之地。奇峰島、藍巖島……等等,一百多座修煉島嶼,便是位于這座湖中。
十多位善人家族的年輕天才,包括雪青嵐、白云歌、薛鎮(zhèn)北等人,聚集到湖畔。
“林刻失蹤了,多半是已經(jīng)逃走。”
“二小姐雖然很鎮(zhèn)定,可是,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林刻沒有現(xiàn)身,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
“今天,青河圣府在劫難逃,多半是要被滅掉。老一輩的意思是,讓我們這一批各大善人家族最拔尖的天才,從青河之底的鬼水財路,先一步離開?!?
“白劫星今后,怕是不會再有圣府之說?!?
……
薛鎮(zhèn)北的修為,達到了第十三重天巔峰,為武道命師,算是他們這群年輕天才中的領(lǐng)袖人物。他肅然的道:“我們并不是畏戰(zhàn)而逃,只是老一輩的,不希望我們做無謂的犧牲?!?
白云歌點了點頭,道:“罪魁禍首,是林刻。幾天前,他還放狠話,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結(jié)果默默的失蹤。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另一位善人家族的子弟,道:“沒錯,如果他林刻沒有逃走,能夠堂堂正正的站出去,直面自己犯下的罪行。我們又何必要提前撤退?”
“青河圣府這次被他害的不輕,如果讓我再見到他,一定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無恥敗類,毫無擔當?!卑自聘枥錅y測的說道。
雪青嵐的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青湖的湖面,道:“你們……你們快看……”
白云歌等人的目光,望了過去,頓時,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不自然。
湖面上,走著一道人影。
他踏水而行,看似步伐緩慢,卻一步十丈。
他穿一身白衣,一頭白發(fā),從湖面煙波中顯現(xiàn)出身形,面容淡然,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浩渺氣質(zhì)。
不是林刻是誰。
最近兩天,林刻一直在水底修煉,凝練第三十六道煉體烙印,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直到青河圣府中的鐘聲響起,才將他驚醒。
岸邊的善人家族子弟,全部都驚住,以至于林刻已經(jīng)上岸,走到他們面前,他們都還保持著錯愕的神色。
林刻的目光,落到白云歌的身上,道:“因我而起的這場劫難,我肯定會一力承當,絕不連累青河圣府。但,你想教訓我,這一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事?!?
不再多看他們一眼,林刻徑直向總壇外行去。
白云歌怒火中燒,生出濃烈的恥辱感。
可是偏偏,他還不敢爆發(fā)出來,只能默默的承受。
雪青嵐盯著林刻那卓然的背影,芳心跳動不停,像林刻這種杰出英才,即便淪為九等賤民,身上依舊有著讓女子難以抗拒的氣質(zhì)和魅力。
白云歌也是萬里挑一的天才,可是,與林刻相比,卻與塵泥沒有區(qū)別。
一位善人家族的天才子弟,猶豫的問道:“薛師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還走嗎?”
薛鎮(zhèn)北也很矛盾,感覺到難辦。
本以為已經(jīng)逃走的林刻,偏偏又出現(xiàn),而且,他還聲稱,會一力承當所有責任。
如果他真能辦到,那么青河圣府的危機,也就解除。到時候,他們這些提前逃走的圣徒,肯定會被瞧不起,會被嘲笑,會被排擠。
青河圣府將再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可是,青河圣府的修煉資源和修煉環(huán)境,絕不是他們的家族,可以比擬。
比如,元境和元食。
又比如,半價的丹藥、元器等等寶物。
沒有這些東西的支撐,他們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擁有現(xiàn)在這么強大的修為。
薛鎮(zhèn)北道:“走,跟上去看看。就算林刻化解不了青河圣府的這場危機,也還有一段緩沖時間,我們依舊可以撤走?!?
薛鎮(zhèn)北、雪青嵐、白云歌等人,緊追林刻的步法,向總壇外趕去。
……
總壇外。
密密麻麻的武者聚集,有的身穿戰(zhàn)甲,身軀魁梧,一臉兇相;有的騎著地元獸飛禽,飛在半空;有的穿著相同的服侍,顯然是來自同一個宗門,或者是家族。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易一真人是與原始商會的總會長郭秦源,一起前來,頓時,所有武者,都沸騰了起來。
有玄境宗的弟子,高呼:“真人一定要救出仙桑師妹。”
“真人這次不能再心慈手軟,懇請將林刻那個陰險小人斬首示眾,以平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