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愚曾經(jīng)一招擊敗柳千傷,三掌重創(chuàng)柳千意,號稱獄焰魔掌。”
“許大愚和薛鎮(zhèn)北,曾經(jīng)對拼一掌。他的燃滅掌法,更勝薛鎮(zhèn)北一籌?!?
“這些算什么?許大愚最厲害的不是武道,而是煉兵。他是器堂最年輕的長老,聽說已經(jīng)是二星煉兵師,不靠武道,地位也能與命師平起平坐?!?
……
…………
在場的圣徒,將許大愚的種種事跡,講了出來,讓眾人震驚不已。
再想到,薛鎮(zhèn)北先前所說,許大愚想要尋找一位佳偶,頓時,數(shù)位名姬都為之心動。更有一些名門閨秀,有意結(jié)識許大愚。
有武道強者做靠山,她們的身份地位,將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若是能夠成為命師夫人或煉兵師夫人,更加了不得,瞬間就能站到這個世界的頂端。
李香臣身旁的趙茹,對許大愚是刮目相看,低聲道:“那個傻大個,能有那么強大的實力?”
“怎么,心動了?”李香臣含笑道。
趙茹鳳眼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道:“如果傳說是真的,許大愚的實力足以和薛命師比肩,你說,會有多少勢力爭相籠絡(luò)他?現(xiàn)在我如果不出手,以后哪里還有我的機會?”
“我們北地趙家,只是一個小家族,備受欺壓,如果我能嫁給一位命師境界的強者,到時候,誰還敢與我們趙家為敵?”
“香臣姐姐,你和薛命師關(guān)系交好,能不能讓他幫忙安排,我們認識一下?”
李香臣有些猶豫,畢竟,趙茹的目的性太強。
“姐姐,我今年都十九了,很快就沒辦法繼續(xù)待在飛仙樓。讓我嫁給一個沒有潛力的普通武者,我是絕對不甘心的。幫幫我,好不好?”趙茹哀求了一聲。
李香臣輕嘆:“我可以去請薛命師幫忙,但是,你也看到了,別的那幾位名姬,都將許大愚,當成了自己的獵物。能不能成功,還得看你的本事?!?
“謝謝姐姐?!壁w茹欣喜不已。
林刻自然是聽到了二女的對話,心中有些擔憂,面對成名之后的種種誘惑,大愚經(jīng)得起考驗嗎?
直接制止許大愚,逼迫他回到原來那種每天煉兵、修武的生活,恐怕也不是對他好。
此時,林刻終于有些明白,謝紫涵的那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讓許大愚進入這滾滾紅塵,體驗人生的愛恨情仇,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封小芊的選擇呢?
“她是因為我,才會做出失去理智的決定?;蛘哒f,她是不了解敵人,才敢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但是,我比她了解得更多,無論如何,都得制止她。”林刻的眼神,無比堅定。
他自己的事,怎么能讓一個小姑娘去為他冒險?
凰園旁邊。一座蓮花形態(tài)的閣樓上,以謝知道為首的一群武者,正在聆聽封小芊彈奏古琴。
琴聲悠揚,繞梁不絕,令人迷醉。
封小芊坐在最上方,戴著面紗,烏黑色的秀發(fā),由一根云鳳金簪束縛住,欺霜賽雪的玉指,在琴弦上徐徐跳動,整個人美得就像是一幅畫。
一曲罷,掌聲不絕。
謝知道坐在左側(cè)首位,贊嘆道:“沒想到,封姑娘不僅人美劍絕,就連琴藝也超凡脫俗,不是人間所有。”
“樓聽雨號稱琴舞雙絕,可是琴藝與仙子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绷硪晃晃湔撸滟澋?。
閣樓外,忽的響起嘈雜聲。
謝知道那張儒雅的臉上,露出一道不悅之色,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劍侍快步走了進來,臉色沉冷,道:“稟告公子,撕毀請?zhí)饠辔乙桓种傅哪莾扇?,來了飛仙樓?!?
在座,一位大宗門的少宗主,一拍桌案,頗為跋扈的道:“什么,得罪了謝公子,他們居然還敢來這里?直接打斷他們的手指扔出去……不,將他們抓起來,關(guān)進鐵獄?!?
“還不立即去辦,別因為兩個狂徒,打擾了我們聽封仙子的琴曲?!绷硪蝗碎_口。
劍侍露出一道為難的神色,道:“是薛鎮(zhèn)北帶他們進來的?!?
聽到“薛鎮(zhèn)北”的名字,剛才說話的二人,臉色微變,沉默了下來,目光都向謝知道望去。
向陽站起身,道:“原來是有薛鎮(zhèn)北撐腰,難怪敢這么狂。謝兄,你和封仙子繼續(xù)探討琴藝,我去收拾他們?!?
有向陽出面,另外幾位身份尊貴的武者,頓時有了底氣,一起走出閣樓,一副興師問罪的派頭,向凰園行去。
閣樓中,只剩封小芊和謝知道二人。
封小芊那雙宛若寶星的眼眸,順著窗欞望向凰園,外面燈火通明,人影晃動。
她怎么也沒想到,林刻竟然會追來飛仙樓。
封小芊極其聰明,瞬間猜到,林刻前來的目的,心中涌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微妙情感。
那種情感很矛盾,既有幾分欣喜,又有幾分擔憂。
林刻哥哥能來,至少說明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