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聽著師父田不為的話,握著他的手說道:“師父,您有什么要弟子做的盡管說便是。”
“小凡啊,如今師父能寄予希望的人只有你,除了你師娘外,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能幫到你師娘的人也只有你。為師希望你將來能夠好好照顧你師娘,不要讓她受到秦家那些人的欺負和迫害。你要答應為師,將來等你的實力足夠強大了,你要將你師娘從秦家?guī)ё撸駝t為師擔心她一直待在秦家,終究要被那些人算計,這樣的大勢力太復雜,人心太險惡,毫無親情可。”
“師父,不讓師娘受到欺負和迫害,這是弟子應該做的事情??墒且院笳疹檸熌锏氖虑榈茏訁s不能答應您,弟子希望師父能親自照顧師娘!”
“傻孩子,為師命不久矣。我死后,能真正照顧你師娘的人除了你還有誰?”田不為說道,每當說起秦婉茹的時候,他那渾濁的老眼中就充滿了眷念與不舍?!?
“師父,為了師娘您一定要活下來,只要不放棄就有希望。再者,我的精血與祖師叔的木之生機多半可以幫助你恢復身體?!?
“小凡,你覺得為師不想恢復身體嗎?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眷念,又怎想死去??墒怯袝r候生死由不得自己,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為師只能坦然接受?!?
“師父!”
“小凡,你不用說了,將耳朵附過來,為師還有句話要交代?!碧锊粸檎f道。蕭凡不知道師父田不為有什么話要悄悄地告訴自己,當即將耳朵附了過去。
田不為壓低著聲音,那聲音很小很小,霓裳神女并沒有要偷聽的想法,所以并未以神覺去探聽他給蕭凡說了什么,只看到蕭凡的臉色在不斷變化,錯愕、驚訝、難以置信,總之是復雜無比。
“他到底給小凡說了什么,為何小凡的表情會從錯愕變成驚訝再變得難以置信!”霓裳神女看著蕭凡的表情,心中很是疑惑。
“師父,這不行!這絕對不可以!”蕭凡驚呼出聲,反應非常強烈。
“有何不可以,難道為師的遺你都不聽了嗎?”
“師父這”蕭凡張了張嘴,眉頭深深皺起,道:“您怎么會讓弟子做這樣的事情,您”
“小凡,不用說了,我意已決,若你日后不這樣做,為師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師父”蕭凡心中發(fā)苦,對于田不為剛才給自己說的那些話難以接受也難以置信,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田不為會這樣要求他。
見田不為那堅決的眼神,蕭凡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雖然心中不接受,但表面上卻也沒有拒絕,他不想讓處于這個狀態(tài)的田不為傷心難過。
“師父,您的吩咐弟子都記住了,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說了。”蕭凡說道,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霓裳神女,道:“祖師叔,你的修為比我高,應該可以更清楚地查探出我?guī)煾傅纳眢w狀況?!?
“嗯,別擔心,讓祖師叔先看看,說不定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蹦奚焉衽f道,她身具強大的木之生機,而且木武魂已經(jīng)達到了圣級上等,擁有恐怖的生命力,所以她覺得自己有把握可以讓田不為恢復過來。
霓裳神女凝聚出一只真氣手按在田不為的身上,真氣于其體內(nèi)流動,田不為體內(nèi)的一切狀況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霓裳神女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到達最后甚至是變得沉重。
“怎么樣?”蕭凡急切地問道,霓裳神女的表情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心情十分緊張。
“哎!”霓裳神女搖了搖頭,沉聲道:“我無能為力,就算是本源木之生機也難以讓你師父恢復。他的底子薄,本身修為根基差,受了秦家家主那種神武境的人一掌,頭部以下的生機早已斷絕,體內(nèi)盡是死氣??梢哉f他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腐朽,若不是這兩年來靠著慈航師姐的真氣與藥老的丹藥,怕是早就腐爛了。”
“不!我不信,若我將本源精血提煉出來一定可以幫助師父恢復過來?!笔挿舱f道,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霓裳神女搖了搖頭道:“沒用的,你的本源精血生機的確很強,可卻還不能與祖師叔我的本源木之生機相比,連我的本源木之生機都沒有用,你的本源精血又有何用?”
“小凡,祖師叔說得沒錯,師父的生機早已斷絕,身體其實已經(jīng)腐朽了?!碧锊粸檎f道。
“我不信!不試試怎么知道,現(xiàn)在弟子就提煉本源精血注入您的體內(nèi),一定可以讓您恢復過來!”蕭凡顯得有些瘋狂,體內(nèi)的混沌武血沸騰,向著右手手掌心涌去,并且不斷被他自身的真氣提煉,這種瘋狂的行為讓田不為與霓裳神女大驚失色。
“小凡,不可!”田不為老淚縱橫,可是能不能動,無法阻止蕭凡。這時候霓裳神女一把扣住蕭凡的手腕,以真氣強行將蕭凡的精血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