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大陸在這六年中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除了那些與蕭凡相關的事件之外還有許多的事情發(fā)生。比如一個又一個曾經從未出現(xiàn)在人前的年輕修者崛起,他們一出現(xiàn)便展現(xiàn)出了強絕的手段。
如今的神武大陸,年輕一代的強者可以說到了一個鼎盛的時期,各種天才奇才都出現(xiàn)了,他們之間相互逐鹿,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展開一場戰(zhàn)斗。
拜月神教與紅塵組織的神子神女則更是恐怖,但凡他們出手,同階之中無論對手是誰,沒有一個能在他們的手中勝出的,不過這種戰(zhàn)斗卻也不是生死戰(zhàn),所以并沒有哪個年輕王者死去。當然,重傷卻在所難免。
拜月神教與紅塵組織這兩個勢力,雖然如今變得高調起來,之前還殺了頂尖勢力與超級勢力的某些弟子,可那都是些小人物。與年輕王者對戰(zhàn),他們沒有殺死對方,由此可以看出,這兩個神秘勢力還是不想徹底激怒頂尖勢力與圣武傳承。
無為峰上,一處院落中,陸清雅、林采萱、秦晗玥、月弄影四女都在,她們的臉色很不好看,秀眉微蹙,有著深深的擔憂,眼底深處更是閃爍憤怒的光芒。
院落中的正屋內,蕭凡的師父田不為就躺在其中,慈航尊者在屋子內查看他的傷勢。從田不為被帶回來的時候,慈航尊者便來過,此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為他輸送真氣,希望能漸漸激發(fā)出他體內的生機,讓田不為有恢復的希望??墒亲阕銉赡甑臅r間過去了,慈航尊者輸送了數(shù)十次真氣,然而田不為依舊是那個樣子,傷勢沒有半點好轉,唯一的效果就是在這兩年之中他沒有再變老。
曾經的田不為,身形偏胖,臉也有些圓。如今的他枯瘦如柴,如皮包骨頭一般,臉頰與眼眶都深深凹陷,滿臉的皺紋,頭發(fā)花白,枯敗如稻草,毫無一絲光澤。
“祖師叔,不要再lang費真氣了,弟子的情況弟子心里很清楚,沒有恢復的可能。”田不為搖著頭,嘆了嘆,道:“弟子這一生說來已經沒有什么遺憾了,只是想到師妹,我就有些放心不下。還有小凡,不知道弟子還能不能撐到他回來,能不能見他最后一面”
“秦家欺人太甚!尤其是那個秦家家主,身為圣武傳承當代家主,他是何等身份之人,竟然會對你這么一個后生晚輩出手,真是可恨至極!”慈航尊者看著田不為的那老邁不堪的模樣,再想到秦家的行為就憤怒無比。
“祖師叔,算了,怎么說他也是師妹的父親,弟子不怪他?!碧锊粸閾u頭說道,他似乎早已看開了這一切,頓了頓問道:“祖師還好嗎?兩年了,不知道他的傷勢有沒有痊愈。這一切都是因為弟子之故,若非護著弟子,祖師怎會被秦家的宿老所傷,弟子心中深感愧疚。”
“無為師兄沒事,你不用擔心,只要不再動用真氣,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你先休息,祖師叔這就去看看他。”慈航尊者說道。
“好,祖師叔慢走,弟子有恙在身不能恭送?!?
慈航尊者走了,帶著陸清雅一起離開了這座小院,然后去了無為子那里。無為子盤坐在宗門古洞內療傷,平時是不許任何人打攪的,不過慈航尊者是特列,她隨時都可以進入古洞看望。
“慈航師妹你來了?!睙o為子睜開眼睛,他的氣息很平穩(wěn),體內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慈航尊者不語,默默地看著無為子,邁步走到他的身邊,挨著無為子坐下,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師兄,對不起,要是當初我在這里,你便不會被那個老家伙重創(chuàng),師妹心中好難過。”
“哎!”無為子嘆了嘆,轉頭看著她,道:“師妹修煉冰心訣,還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為何就是放不下呢”
“我為什么要放下?”慈航尊者看著無為子,伸手貼著他的臉,眼神有些迷離,幽幽地說道:“兩千年前你許下的誓是不是也該兌現(xiàn)了。你承諾過,將來會娶我為妻,你知不知道當時我聽了有多高興??墒呛髞恚銓Τ兄Z卻只字不提,每當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你總是躲著我。我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于是這樣足足等了你兩千年,現(xiàn)在難道你還要逃避嗎?”
“慈航師妹”無為子的身體微微顫抖,看著慈航尊者那幽怨的眼神,心中很是不忍,他道:“師兄我的確是在逃避,因為如我這般修煉側重修煉肉身的人,越往后越危險。每一次的突破,成功后得到的成就雖高,可若是突破失敗,輕則成為廢人,重則當即暴斃,所以我不想害了你。”
“我們修煉之人哪個不是逆水行舟,倘若知道前方有危險就選擇逃避心中最真實的情感,那我們修煉還有什么意義?難道就是為了延年益壽嗎?”
“慈航師妹,你真的不后悔嗎?”
“我等了你兩千年,你覺得我會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