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王陪著阮梅下樓要走的時候,羅慧玲以及方家兄妹,就連在學(xué)校讀書的方敏都跑了回來,還帶著陳滔滔。
“玲姐,芳芳、婷婷、小敏?!比蠲钒€的打著招呼,除了方展博這個騙子,她可記仇了……
羅慧玲現(xiàn)在怎么有心思說那么多,三兩步上前抓著王的胳膊:“阿,是不是真的抓到丁蟹了?”
“當(dāng)然,不用擔(dān)心。”拍了拍羅慧玲的手,示意其放松,掃了一圈情緒難明的方家兄妹,對陳滔滔笑了笑:“好久不見啊,陳先生?!?
“好久不見,哥,我送婷婷回來?!睂ι贤跎铄涞难?,陳滔滔下意識的解釋。不過他怎么也沒想到,王這么一個大哥真的住公屋。以前聽人說起,還以為是笑話,也沒有跟方婷求證,現(xiàn)在看到,這個大哥是真的嗯……與眾不同?
點了點頭,王道:“走吧,正好你們都回來了,一起過去吧?!闭f完,拉著阮梅走進了電梯中。
看不清形勢,不知道怎么事,就是剛才聽到丁蟹耳熟的很。阮梅不好意思說話,只是睜著八卦的大眼睛探尋的看著王。
王只當(dāng)沒看見,一不發(fā)。
到了樓下,阮梅坐在車的后排拉著王不讓走,看著后邊的羅慧玲以及方家兄妹,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扛艺f說嘛……”
“三八啊你?!蓖鯖]好氣的說道:“之前不是說方展博他們爸爸被人打死了嘛,今天中午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那個姓丁的殺人兇手,就是這輛平治原來主人的爸爸嘍。”
“???”阮梅吃驚的張大嘴,想起了關(guān)鍵:“他們不是黑社會嘛,那你站玲姐他們是不是有麻煩啊?!?
不等王說話,阮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的說道:“要是麻煩太大的話,能不能……就……就算了啊。不要惹事,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王揉著阮梅的頭,撫摸著秀發(fā):“當(dāng)然,你不用擔(dān)心,我知道怎么做。你啊,就該做什么做什么,一點事都不會有,放心好了?!?
“我不擔(dān)心?”阮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擔(dān)心才怪啊,就知道騙我,煩人?!?
“好了,好了,該上班了,孩子們都等你呢?!闭f完,王關(guān)上了車門不給阮梅絮叨的機會。
招過一旁站著的小弟囑咐了一下,讓保護阮梅的人多一些,都配上槍,這才看著小弟駕車遠去。
他也不知道事情如何發(fā)展,又往哪個方向發(fā)展,萬一丁孝蟹狗急跳前跟他玩命,也有個準(zhǔn)備。有備不一定無患,但總是好過無備。
眼見著車不見蹤影,王這才帶著羅慧玲、方家兄妹以及陳滔滔這個湊熱鬧的,跟著小弟去了那家酒吧。
一路無,很快到了酒吧。在門口,上百身著龍騰工裝的職員守著,而不出意外的是丁家四兄弟帶著幾個心腹手下煩躁的抽煙、轉(zhuǎn)圈。遠遠的看到王帶著方家人過來,丁孝蟹臉色難看了一瞬,但還是臉上堆著笑容小跑到了王面前:“哥,聽您手下兄弟說剛才在吃午飯,您吃的怎么樣?!?
他知道王叫過了羅慧玲以及方家人多半是要找警察了,但他也不敢裝逼,姿態(tài)必須拿的很卑微。因為這里是王的地盤,如同當(dāng)初他五把槍指著王,甚至是比那都要險的險境。如果他做的不好,惹怒了王,他們丁家今天是真沒了。作為記仇的敵對勢力,論起對王,對龍騰的了解、關(guān)注,整個港島的流氓團伙都沒有他丁孝蟹,沒有他們忠青社詳細。
這次他們過來,人在半路就被截下了。要知道,那地方可不是沙田……
而丁孝蟹動了,其他三兄弟也跟在身后過來。
王哈哈一笑,和藹的拍了兩下丁孝蟹的肩膀,看了一邊坐在輪椅上不自然的笑著的丁益蟹一眼:“要不說你們家老二就得跟你學(xué),他還差點兒意思。不過你也別驕傲,如果眼神中的恨意能收住才完美啊,孝哥?!?
丁孝蟹僵了一下,腦瓜袋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一層細密的小汗珠浮現(xiàn),強笑道:“哥說笑了,在您面前哪敢稱哥,您叫我阿孝就好。”
王不再搭理丁孝蟹,對遠處的便衣招了招手:“讓他們一起來吧,咱們是正經(jīng)公司,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有小弟領(lǐng)命而去。
向后示意了一下跟著的眾人,王道:“走吧,進去看看丁蟹怎么樣了。”
酒吧里,是或坐或站的一堆工裝職員,好在的是,這幫玩意兒知道空間有限,沒有抽煙的,若不然這幫老煙槍抽起來,那可是要了命。
丁蟹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要說這幫小弟真粗魯,也不管腿折沒折,斷的那條照樣綁在了凳子上,嘴里邊塞著的是一條烏漆麻黑的爛抹布,腿上的疼痛刺激的丁蟹一個勁的哆嗦。在看到王、尤其王身后的羅慧玲,丁蟹瞪大了眼睛,開始沒命的嗚嗚嗚。
這一幕看在孝順的丁家四兄弟眼中,那叫個目眥欲裂。好在是還有點兒理智,知道放肆的后果就是死,一個個的齊聲叫了個‘爸爸’,在那動也不敢動。
“哥,是我爸爸不懂事,不該過來給您添麻煩。”丁孝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二話不說,直接是咬牙跪在王面前:“他的腿已經(jīng)斷了一條,要是您沒有出氣,都沖我來好了。求求您放了我爸爸,哥,求您了?!?
后邊的丁旺蟹、丁利蟹也緊跟著跪下,連輪椅上的丁益蟹都掙扎著下了輪椅,呲牙咧嘴的跪在那里。
他們?nèi)齻€倒是沒說話,實在是不夠位,身份不對等,跟王對不上話。最關(guān)鍵的是,萬一他們?nèi)齻€瞎幾把說,惹怒了王怎么辦。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刻,還得是丁孝蟹這個老大出頭。
相比起劇中丁蟹被槍擊,丁孝蟹跪周濟生求放過時的那種兒子為了父親的權(quán)權(quán)大孝,跪到自己頭上,王并沒有感受到丁孝蟹內(nèi)心的苦痛掙扎?;蛟S是跪過一次的關(guān)系,也許是這一中午的時間,丁孝蟹想明白了。
那邊丁蟹嗚嗚大哭,看著跪在那里的兒子們直搖頭。下意識的掙扎,又牽動了短腿,掙扎的更加狠,就更加疼,算上此刻情緒渲染,真叫個父慈子孝。此情此景,倒是將王烘成了沒人性的大反派。
搖了搖頭,王拉出一張椅子坐下,問小弟:“給他吃飯了嗎?”
“哥您一再講,我們是講人權(quán)的,當(dāng)然給他飯了。只不過他不肯吃,還打翻了飯菜。沒命的罵咱們兄弟還有哥您,他力氣又大,三五個人按著怪累的,這才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點了點頭,王擺手示意松綁。
后邊緊跟著的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轉(zhuǎn)移到了角落站定……
他們也聽明白了,龍騰大哥打折了忠青社大哥老爸的腿,這他媽拿腳丫子想都沒可能善了。別看丁家那幾個兄弟跪的那么瓷實,只要今天走了,回頭肯定不是好干。這玩意兒易地而處,這倆警察有丁孝蟹的勢,自己親爹叫人打折了腿,生死不由人,高低跟王干到底。
不過好在的是今天肯定無事,而且之前他們看到丁孝蟹的時候就跟總部叫了增援。
得了王的令,兩個小弟走過去非常干脆的解了綁住丁蟹的繩子。因為小弟動作粗魯,又碰了斷腿,疼的丁蟹嗚嗚叫,額頭上的青筋盡顯,雙眼通紅的凸起。
解了束縛,丁蟹自己拿下嘴里的爛抹布,強忍疼痛,蹦跳著走到了幾個兒子身前:“起來,都起來,你們不要求他,今天我就是死在這里又如何。”
丁孝蟹趕緊的起身拉了一張椅子,讓丁蟹坐下,哭道:“老爸啊,你沒事吧,腿要不要緊啊?!?
另外三個蟹也跪爬到丁蟹面前,七嘴八舌的關(guān)心。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這點傷算什么。都是他不講江湖道義,人多欺我人少?!倍⌒诽鄣凝b牙咧嘴,兀自逞強,還不忘跟對面吊兒郎當(dāng)坐著的王叫囂:“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弄死我?!?
王不搭理精神病,笑呵呵的在那看他表演。
只是丁蟹跟王叫囂,再看到王身后站著的羅慧玲,想起了正事,不顧疼痛的喊道:“慧玲你怎么也來了,是過來救我的?我就知道這么多年你沒有忘了我,現(xiàn)在我一落難你就來了。哎呀,你快過來,這個人啊,歹毒的很,離的越遠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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