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洋嚇個半死,抱著一堆資料,半邊身子躲在溫黎背后,緊挨著她,瑟瑟發(fā)抖。
低著頭,既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人。
溫黎在旁訕訕地笑笑,“周總、林助理,好巧啊?!?
面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心里腹誹,不是說著急要開會,還有功夫閑逛。
林森解釋,“溫小姐,會議室在樓下。”
“哦?!?
電梯在中間層停了下來,周淮青出電梯時還用余光瞥了她跟林越洋兩眼。
看上去不是特別善意的那種。
完了完了。
不會那么容易就因為一句話再次記恨上她了吧。
那她今天真的是虧大了,一天算白干。
林越洋心有余悸地開口,“師姐,你說周總不會記恨上我們,后面又出幺蛾子給我們穿小鞋吧。”
溫黎強顏歡笑,“不會,你想多了?!?
不是“我們”,是她。
電梯下至一樓,溫黎果不其然收到了周淮青發(fā)來的消息。
晚上來玫瑰園找我。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羊入虎口,永遠都在喂飽對方的路上。
關鍵對方胃口還很大,輕易喂不飽。
溫黎下班后先是回了趟藍灣一號,果斷先洗澡,換了身衣服。
以防萬一,她還多帶了一套放在車里做備用。
到玫瑰園的時候,差不多晚上六點多,迎接她的還是周淮青養(yǎng)的那條金毛。
幾天不見,狗都看上去瘦了很多,可想而知,在周淮青手底下有多難做人。
溫黎摸了摸它乖巧的小腦袋,“你主人呢?”
對方?jīng)]有任何回應。
溫黎一臉嫌棄,傻狗。
她一路跟著金毛進了客廳,并沒有在樓下看到周淮青的身影。
正疑惑時,金毛拖拽著她的褲腿,往后院方向走去。
玫瑰園是周淮青在南城的私人住宅,溫黎滿打滿算也只來過三次,對里面的結構、布局并不熟悉。
后院很大,她抬眼望去,露天庭院里,玫瑰花灑滿了泳池,漂浮在水面上,迎風舞動,泛起陣陣漣漪。
像極了一張張的紅色人民幣。
她可能有些浪漫過敏吧。
西餐桌上是提前準備好的燭光晚餐。
光是菜色的擺盤就足以看得出準備之人的精致和用心。
桌面上同樣灑滿了玫瑰花瓣,地上也鋪了不少。
燃的香薰蠟燭味道很好聞,冷冽中帶著點點清甜,像冬日里的雪。
溫黎看著氛圍十足的露天庭院,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怎么個意思?鴻門宴?
周淮青是從另一邊偏廳的門里走出來,他換了套西裝,和白天穿在身上的那套比起來更顯隆重。
他的手里同樣捧著一束玫瑰花。
他向溫黎走來的時候,原本圍在溫黎身邊的金毛,肉眼可見地搖著尾巴激動起來。
溫黎突然有些慌亂,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你這是……”
總不會是要向她求婚吧。
這么突然的嗎?
他們不是才睡了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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